即便那些人已被巫族炼制折磨成了不人不鬼的存在,可他们都还活着……
这一笔笔血债,是司臣替巫族背下来的。
从屋子里出来后,司臣身上的暴戾之气一点点淡了下去。
走到青衣他们身边坐下,恶婆娘难得体贴,倒了杯茶给他。
司臣喝了口,皱眉:“怎是凉的?”
恶婆娘眉梢一挑,拿过茶杯重倒,手在茶杯上多捂了一会儿。
司臣一口喝下去,“啊……噗呸呸呸!这特么开水,你要烫死老子!”
萧绝和墨池都没拿正眼瞧他,青衣呵了一声。
三人的眼神出奇一致,透露着同样的讯息:你皮痒了?
司臣扯了扯嘴角,把茶杯放了回去,沉默了片刻,闷声道:“那家伙该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青衣端起自个儿的茶杯,浅浅饮着,“你居然能忍住,我很意外。”
她本以为,司臣会暴走,即便不暴走,也会疯魔发狂。
他们三人在外面坐着,收拾烂摊子的架势都已经摆起了。
结果这小子进去只短暂的发了一回儿疯,便冷静的出来了。
相比起他以前每次提起巫族的模样,已算的上是极端的冷静与克制。
孩子成熟了啊……
司臣扯了扯嘴角,“别拿看楚子钰的眼神看老子。”
青衣嗤笑了一声,“小屁孩。”
司臣死时,不过十八岁。
与楚子钰一般年纪。
即便当了四千多年的老鬼,但依旧是少年般的心性。
鬼便是如此,时间永远停滞在了生命消亡的那一刻。
即便巫族再与众不同,都改变不了自身也是人的这个道理。
“苍术狡猾多端,他会自己送上门来,保不准是阴池的诡计。”
司臣沉默了片刻开口到:“不过秋雨眼下还需要他,既然送上门了,那就榨干他最后的价值,再弄死他!”
青衣没有说话,看了自家男人和墨池一眼,两人心领神会的借故离开。
院内,只剩下青衣和司臣。
“那家伙最后对你说的话,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成为巫彭?”司臣嗤笑起来,“还是接受所谓的使命?”
青衣眸光幽幽一动,“你不好奇吗?他口中所谓的使命究竟是什么?”
司臣沉默了下去。
好奇?自然是有的,他的内心并不似面上那般不屑一顾。
可他不敢去赌。
苍术的出现,摆明了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