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比试只寥寥几人观看,大概也是觉得两个金丹初期弟子,怎么打也打不出个花来。不如去另一处擂台看柳启和廖子晋的开场大戏,黎盏觉着要是他俩打快些,还能赶上正高。潮。
常华剑宗弟子比试,季行之虽不是带队弟子,按理说来也该到现场充个场面,可惜季行之的交际恐惧太严重了,论黎盏如何劝说,都只愿意到了他比试再来观看。
黎盏也不强人所难,大手一挥:“那明天第一场,师父也不用来。”
季行之:“?”
黎盏便将试炼中发生之事一一与季行之说明,并给他吃了颗安心丸,教他安心,说钱甲出抽签的当日就来找了他。
钱甲要钱不要名次,黎盏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有钱,二人一盘算,何必伤了自己人,还不如留点体力准备下一场。
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。
季行之清正的脸有点崩,好半天憋出来一句:“……太明显,容易被发现。”
黎盏和他眨眨眼:“师父放心,我有万全之策。”
钱甲看着周身燃起的白雾:“……这就是你的万全之策?”
“不万全吗,很万全啊,我可是阵修!我们阵修借天地五行之力,有些什么水雾大火都是很正常的,你要觉得这个不好看,我再来点岩浆也是很可以的。”
“这倒不用,只是,额,嗯,呃……既然如此……”
钱甲猛然抽身上前,朝着黎盏扑去。
黎盏吓了一跳,摆出对敌姿势:“干嘛,你要反悔?”
“不是不是,”钱甲嘿嘿地笑,“在下阅遍天下美人,其实那会看到你第一眼,我就知道你用了法子伪装。后来我睡觉辗转反侧,梦里都不得安生,就想着看一看……能配得上这双眼睛的,究竟是张怎样的脸。”
她咽了口唾沫:“我求你了,你就让我看看吧,一眼,一眼就好……”
黎盏:“……”
连宗门长老都没能发现的绝佳易容,竟然被区区一个金丹发现了破绽,还是个怎么滑稽的理由!
种种荒唐和无语涌上心头,黎盏觉得今天要是不让钱甲看,她怕是日夜念叨不罢休了,又心道反正百年过去了,见过他面目的也没几个。
破罐破摔前露出真容前,他威胁道:“只能看一眼,不准说出去。”
烟雾氤氲下,黎盏很恢复了一瞬本来面容,短暂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会看清什么,钱甲却早已眼睛发光,嘴巴张得比鳄鱼还要大。
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……你真是,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大美人……”
“过了,差不多得了啊,收一收。”
白雾散去,钱甲躺倒在地哎唷叫唤,裁判看了一眼悠悠然环胸而立的黎盏,宣判了本场结果。
钱甲一下爬起来,跟着黎盏一起往西边另一处擂台去。
相较他这处的冷清,这里可谓热闹非凡,满目层叠的人群挤满擂台下方观战区域。
黎盏废了不小劲,慢慢人堆里挤,被眼疾手快的段青玄一手捞着腰往前带。
“打完了?”
“不然呢。”黎盏翻了个白眼,这什么傻缺问题。
段青玄挡着其他人的拥挤,让黎盏几乎站在擂台最靠前方,能将台上打斗二人一览无余。
“你不准备自己的比试,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知道你想看,给你占的位置,”段青玄道,“张嘴。”
“嗯?唔……”
黎盏下意识咬了一口递到嘴边的东西。
甜的,圆滚滚的,半个指头大小,挖了核,裹着一层厚厚糖霜。
“山楂球,我看很多小孩都围着买,应该很受欢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