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东的事,很棘手?”
提到灾情,吴琳长叹了口气:
“何止棘手,灾民迁徙途中,每日都有事故和疫病的消息传来,光是处理这些奏报,就足够我忙得脚不沾地了。”
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。
吴师太放下茶杯,指尖在桌面轻轻叩了叩:
“我今日来,就是为这事。”
她抬眼看向吴琳,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:
“我这里有一批药材,或许能解山东的燃眉之急。”
吴琳眼睛一亮,不过这道亮光一闪而逝,很快就熄灭了下去。
对于自己姑母的情况,他自然是非常关心的。
他自然清楚,以姑母那高超的医术,想要挣钱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。
不过,他也清楚姑母的性子本身就比较奇怪,特别是年纪大了之后性情就更加古怪了。
前些年还是正常收诊金替病患治病,但是这些年却突然不收诊金了,转而提出了各种各样奇怪的门槛。
所以,即便姑母手里有些钱,估计也就千八百两。
这点钱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,但是如果对于百万级别的灾民来说,就有点杯水车薪了。
于是吴琳连忙摆手:
“姑母您的庵堂本就清苦,心意到了就行········”
吴师太摇摇头:
“琳儿你又急。”
“我手里的药品可是足够百万灾民用度的,你真的不需要?”
听到这话,吴琳脸上闪过愕然,随后摇头苦笑:
“姑母就别戏弄侄儿了。”
然而,他看着自己姑母脸上严肃的表情,脸上的愕然顿时消失不见。
他艰难地咽了口吐沫,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:
“姑母说的是真的?”
吴师太点点头,自己侄儿的心情她哪能不明白。
毕竟,她昨天才亲身体验了一番。
“自然是千真万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