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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望归镇的思念之情淡漠(第1页)

刘子洋刚踏进“望归镇”的地界,就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空落落。这镇子名儿起得就带着股盼头,“望归”,讲究的是“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”,老辈儿传下来的规矩,出门的人得捎封信,在家的人得常念想,乡谚说“望归镇的月亮,都带着盼人归的劲儿”。可今儿个,这股子牵肠挂肚的劲儿没了,镇上静悄悄的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路上的人眼神发直,以前那种“啥时候回来”“想你了”的热乎话,变成了“忘了”“不认识”“关我屁事”的冷漠,跟被掏空了心似的,填不满。

镇口那座“望归桥”,栏杆上刻的是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;望归桥上望归人,一颗真心盼回音”,这会儿被人用红漆涂得乱七八糟,“倍思亲”改成了“谁认识”,“盼回音”换成了“懒得等”,变成了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谁认识;望归桥上望归人,一颗真心懒得等”。桥边那棵“牵挂树”,树枝上以前挂满了红布条,出门的人系上一根,说“带着牵挂走”,在家的人系上一根,说“盼着你回来”,现在布条被人扯光了,树枝被撅得光秃秃的,有人在树干上刻了“忘了最好”,旁边画了个叉,配文“想那么多干啥”。

“检测到思念之情信号跟被风吹散的烟似的,啥都没剩下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桥栏杆上,脸拉得老长,她面前的屏幕上,代表“思念亲人”“牵挂故土”“怀念过往”的暖黄色光带,正被一团灰黑色的“断思雾”冲得七零八落,那光带越来越淡,跟快被晒干的墨似的,没了颜色。“过去三天,镇上就没见过惦记人的,1427起忘了牵挂的事儿:管了六十年镇事儿的老镇长归伯,把记着谁出门了、谁盼着谁的本子烧了,蹲在桥边叹气,说‘记这些谁想谁了有屁用,白费心’,还把祖传的《望归录》——那书里全是镇上人思念牵挂、盼归团聚的故事——扔臭水沟里了,骂说‘哄傻子瞎惦记的破烂’;以前总给远方儿子写信的写信李,现在把信纸烧了,说‘写那破信干啥,费纸费墨,他也不一定看’;就连镇上的宝贝——那口‘思念井’,以前谁想家了、想人了,就去井边念叨,说‘井水能捎去念想’,现在井被人填了,上面盖了块板,写着‘想也白想’。”

赵虎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,手里攥着个思念指数检测仪,正盯着一对老两口。老爷子的儿子在外打工,快一年没回来了,以前老爷子每天都站在村口望,老太太总念叨“该寄点棉衣了”,现在倒好,有人问老爷子“想儿子不”,老爷子头都没抬,说“儿子?谁儿子?我有儿子吗?”老太太也跟着说“想啥想,自个儿过挺好,省得操心”。检测仪屏幕上,暖黄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,一路跌到零,发出“嘀嘀”的警报:“这俩人的‘思念度’归零,‘淡漠指数’爆表——他们心里那根牵挂的弦,彻底断了,把忘了当舒坦,把思念当受罪,把亲人当陌生人。”

赵虎蹲下来,捡起块从牵挂树上掉下来的树皮,用镊子夹了点,放显微镜底下看:“这是‘断思雾’的渣渣,跟之前那些‘滞知雾’‘离众雾’是一路货色,熵组织搞出来的,专门跟思念之情过不去。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‘牵挂’‘怀念’‘惦记’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,让人觉得想人是负担,惦记是自找罪受,把‘念念不忘’当成‘傻了吧唧’,把‘盼归团聚’当成‘没事找事’——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,一个人忘了牵挂,周围仨人不出半天,也得跟着变得没心没肺,跟得了健忘症似的。”

苏清颜在镇子东头的“忆思堂”里忙活,一口大砂锅里咕嘟咕嘟熬着啥,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,混着望归镇特有的“望归泉”的水——那泉水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惦记的人和事儿——熬的“忆思汤”。几个被断思雾迷了心的老街坊,端着碗慢慢喝,喝完之后,有人揉着太阳穴,嘟囔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?前儿个是我老伴儿的忌日,我居然忘了去上坟,以前我每年都去的……”

“这是‘思念记忆的抗断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过年的时候,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红灯笼,等出门的人回来,桌上摆着那人爱吃的菜;有人收到远方的信,蹲在墙根儿边看边笑,看完了还揣怀里;老人给孩子讲出门亲人的事儿,说“你爸在外面可能干了”;有人把牵挂的人的照片揣在兜里,想了就拿出来看看……“这‘断思雾’能让人一时忘了惦记,可骨子里那些牵肠挂肚的暖,那些盼归团聚的热乎劲儿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埋在雪里的种子,天暖和了,就想发芽。”

刘子洋往镇里走,越走心里越空。以前这镇上,随处可见思念的影子,墙上贴着“寻人启事”,其实大多是知道在哪儿,就是想让人看着念想;店里卖的点心,总标着“家乡味”;就连孩子们玩的游戏,都叫“盼归”,透着股子“等你回来”的劲儿。可现在,寻人启事被撕了,点心被扔了,孩子们在玩“谁也不认识谁”的游戏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想人太累,忘了最好”,旁边画了个没心没肺的笑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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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中心的“念亲堂”,以前是大伙儿寄信、说心里话、盼人归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全家福,桌上摆着各地的特产,都是出门的人捎回来的,谁见了都能说上几句“这是我家谁带的”。可这会儿,照片被人撕了,特产被扔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忘了好”“不认识”“别惦记”。堂里那个“归期簿”,以前谁要回来,就把日子写上,大伙儿凑钱准备接风,现在簿子被烧了,灰烬里插着个牌子,写着“回不回都行,无所谓”。
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望归碑”,上面刻着望归镇的老话:“儿行千里母担忧,客居他乡念故友;思念是根线,牵着你和我;忘了牵挂,心成荒漠;记着念想,日子有暖。”这会儿,“母担忧”被凿成了“谁管你”,“念故友”被改成了“不认识”,“记着念想”被涂成了“忘了干净”。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,靠在碑上玩手机,有人问他“想你在外的爸妈不”,他头都没抬,说“想啥想,他们挣钱给我花就行,回不回来无所谓”。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念亲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望归灯”,那是个用琉璃做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念念不忘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模糊,像是被眼泪泡过,看不清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断思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断思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淡漠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想人是负担,忘了才舒坦,再这么下去,这镇上的人,迟早得变成没心没肺的石头,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念亲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照片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雾飘过的地方,照片上的笑脸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不清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闲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瞎惦记的劲儿都要护着。”他说话懒洋洋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思念就是自找苦吃,想那么多干啥?忘了,不就舒坦了?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断思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断思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暖黄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滞知者’‘离众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忘了牵挂,没了念想,最后变成没心没肺的木头,任你们折腾。”

“任我们折腾?你可真会想。”断思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望归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酸泡过,开始掉渣,“思念是最没用的枷锁,越想越累。真正的‘舒坦’,就是得知道忘了牵挂,别瞎惦记——这不是没心没肺,是会享受。你看那些忘了人的,是不是比瞎惦记的人省事儿?那些不盼归的,是不是比盼归的人少了很多失望?这才是活着的‘明白劲儿’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琉璃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断思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镇里立马就更淡漠了,原本还能勉强想起来一点的人,彻底啥都不记得了:有人把父母的照片扔了,说“这俩老头老太太是谁?占地方”;有人收到远方亲人的信,直接撕了,说“写的啥玩意儿,懒得看”;一个开小旅馆的,把“家乡味”的招牌摘了,说“谁管你啥味,能住就行”;有个孩子把奶奶织的毛衣扔了,说“不好看,不如买新的”,奶奶就在旁边,居然说“扔得好,早该扔了”。
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思念。”断思者站在一片淡漠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病态的得意,“没了那些假惺惺的牵挂,谁也不惦记谁,谁也不盼着谁,多‘清净’!”
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思念记忆的抗断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思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望归镇人从小到大思念牵挂的记忆:第一次送亲人出门的眼泪,第一次收到家书的激动,第一次盼到归人的欢喜,第一次想起远方亲人的暖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扔父母照片的人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淡漠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赶紧捡起照片,捂在怀里哭了,“我咋能扔了……这是我爸妈啊……我想他们了……”

苏清颜的声音从念亲堂外头传进来,她带着一群老街坊,在堂前空地上,讲着望归镇以前盼归思念的事儿:“三十年前,镇上遭了灾,好多人外出逃难,留下的人每天在望归桥上等,一等就是三年,最后真等回来了不少,见面的时候,抱着哭,笑着说‘我就知道你会回来’;二十年前,写信李的儿子在外地生病了,她每天往思念井里扔写着祝福的纸条,说‘井水能带到’,后来儿子真好了,说‘总觉得有人在想我’;咱这镇子能撑到现在,靠的不是别的,是那份‘不管你走多远,我都惦记你’的劲儿……”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,声音虽然颤巍巍的,却像一把把小锤子,敲着那些被断思雾蒙了心的人。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,念亲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,那个撕信的人,赶紧捡信纸碎片,想拼起来;那个扔毛衣的孩子,把毛衣捡回来,说“奶奶,我错了,这毛衣暖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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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虎带着几个还能想起点啥的年轻人,冲进念亲堂楼上,手里的检测仪“嘀嘀”叫得厉害,屏幕上的红点,死死锁在琉璃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——那玩意儿拳头大小,灰黑色,表面全是“忘了”“不认识”“别惦记”之类的字,还往外冒雾。“找到‘断思核心’了!”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,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,火星子“噼里啪啦”溅起来,“这破玩意儿专吸‘思念劲儿’,谁越惦记人、越盼归,它吸得越欢!”

断思者一看,急了,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,剑身黑糊糊的,上面刻满了各种淡漠的图案——扔照片的,撕信的,忘了亲人的——直刺赵虎。“想坏老子的事儿,没门!”他的剑还没到跟前,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,腰上的青铜徽章“嗡”一下亮起来,暖黄色的光裹成个罩子,剑扎在罩子上,“咯吱咯吱”响,剑上的那些淡漠图案,一下子就淡了。

“你的能耐……就来自这些瞎惦记的破事儿?”断思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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