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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望归镇的思念之情淡漠(第2页)

“不,来自我见过的那些‘念念不忘’的暖,那些‘盼归团聚’的甜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断思者的胸口,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,断思者“嗷”一嗓子惨叫,身上跟烧起来似的,冒起灰黑色的烟,“思念不是负担,是心的牵挂;惦记不是受罪,是情的纽带;盼归不是傻等,是活下去的盼头。没了思念,人就跟没线的风筝,飘哪儿算哪儿;没了惦记的劲儿,日子就过得没滋味;没了想人的念想,人就跟没心的石头,啥用没有——这些,你这种人永远不懂。”

趁着断思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,赵虎的激光束“咔嚓”一下,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。核心碎的时候,“啪”一声脆响,变成无数小灰点,跟烟似的散了。念亲堂里的断思雾,眼看着就退了,那个扔父母照片的人,把照片搂在怀里,哭着说“爸妈,我想你们了”;那个撕信的人,蹲在地上拼信纸,说“这是我媳妇写的,我咋能撕了呢”;开旅馆的把“家乡味”招牌重新挂上了;那个扔毛衣的孩子,抱着奶奶说“奶奶,我错了,我再也不扔了”。

断思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牵挂的神色,眼里有了光,气得嗷嗷叫,身子化成一缕黑烟,撞破念亲堂的窗户,跑了。“他跑了,但‘断思雾’的渣渣,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。”赵虎跑到窗边,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,“镇上的思念之情是有点回暖了,但好多人还是记不太清,跟刚睡醒似的,还在慢慢想。”

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思饼,饼上用芝麻拼的“思”字,虽然有点糊,可看着就带点暖乎劲儿。“没事儿。”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发愣的大爷一块,“思念这东西,就像藏在抽屉里的老照片,虽然一时忘了在哪儿,找着了,还是能想起好多事儿。只要有人先想起一个亲人,有人先说起一句牵挂的话,有人先去望归桥等一会儿,就像先打开抽屉,慢慢就能把大伙儿的念想重新勾起来——这叫‘复思效应’,专门对付那没心没肺的毛病。”

宋悦薇的检测仪上,望归镇的“思念指数”开始往上爬,从1%到了9%,离正常的90%还差老远,但那线是往上走的,稳当得很。“断思核心碎了之后,那‘淡漠波’弱了98%,但已经养成的那点忘性大的毛病,还得慢慢改。”她调出几个街坊的样子,“你看,写信李把信纸捡起来了,正蹲在那儿拼凑呢,嘴里还嘟囔‘我儿子的字,我认得’,虽然眼泪汪汪的,但手挺稳。”

苏清颜把剩下的忆思汤,分给镇上的人。喝了汤的,脸上那股子淡漠劲儿慢慢少了,有人把涂脏的望归碑擦了擦;有人把填了的思念井挖开了,说“还想跟井水说说话”;那个靠在碑上玩手机的黄毛小子,也站起来了,看着有人在拼全家福,走过去问“这是……你家的照片?我好像……也有一张类似的”。

刘子洋站在念亲堂门口,看着镇上的人,慢慢开始互相问“你想起来没”,有人说“我好像有个妹妹在外地”,有人说“我爸最爱吃这口”,听着那些“想”“惦记”“盼着”的话,空气里那股子没心没肺的味儿,慢慢变成了“我记起来了”的暖乎气。他知道,断思者跑了,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。他们搞没了好奇,让人不动脑;搞断了思念,让人没牵挂;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,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孤零零的、没心没肺的木头,最后自己把自己熬死。

夜风吹过念亲堂的窗户,带来望归泉的甜味儿和家里饭菜的香气。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琉璃灯碎片,上面的“思”字虽然模糊,可那笔画里的暖乎劲儿,还是能看出来点。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镇长归伯:“好好磨磨,它还能照着大伙儿惦记着点啥,盼着点啥,活得暖乎。”

归伯攥着碎片,手抖个不停,眼泪把脸上的皱纹都泡透了: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带着股子激动,“我要重新写《望归录》,从谁先想起一个亲人、谁先说了句牵挂的话开始记,一件一件来,让年轻人看看——思念不是负担,是福气;惦记不是受罪,是情分;心里有个盼头,日子才能过得暖乎。就算一时糊涂、忘了,也能再想起来;就算忘了牵挂的味儿,也能慢慢找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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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亮,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念亲堂里。几个早起的,正把散落的全家福照片往一块儿拼,有人拿着胶水,小心翼翼地粘望归碑的碎片,动作慢,但特认真。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碑上,亮堂堂的,像颗慢慢暖起来的心。

刘子洋走到镇口的望归桥,看着大伙儿在重新雕刻栏杆上的字,一个孩子拿着红布条,往牵挂树上系,说“我想爸爸了,盼他回来”,虽然字说不利索,可那股子盼头真真切切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望归镇的指数曲线,从1%爬到15%,线还是陡,但一步一步往上走。

“老板,断思者跑之前,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。”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,“好像是在定位……全世界所有让人牵挂的地方——那些家乡、老房子、亲人墓、记录思念的信笺馆。”

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,皱着眉:“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忘了牵挂?”

“不止。”刘子洋看着那个系布条的孩子,“他说的那‘明白劲儿’,根本不是明白,是想让人变成没心没肺的傻子,忘了根,忘了情,最后任他们拿捏。没了思念,就没了情感的根;没了牵挂,就没了精神的家;没了盼归的念想,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飘到哪儿算哪儿。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:让人在淡漠里忘了自己是谁,最后变成他们想捏就捏的泥人。”

苏清颜给那个系布条的孩子一块忆思饼,孩子咬了一口,指着远处正在望归桥上等的老人说“奶奶在等爷爷呢,我也等爸爸”。孩子的妈妈听见了,系布条的手更快了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。

刘子洋看着这光景,攥紧了手里的琉璃灯碎片。“思念是情感的根,牵挂是精神的家,盼归是心里的暖。只要还有人愿意惦记,愿意牵挂,愿意盼着谁回来,熵组织就别想得逞。”他转身往念亲堂外走,“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镇子,是那份‘念念不忘’的暖乎劲儿,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人情味儿。”

镇上的广播,开始放《望归镇镇歌》,调子挺绵长:“望归镇,盼归人,月亮圆,想亲人;一封信,千行泪,一句话,暖人心;等你归,盼你回,家里有我,别太累……”歌声一出来,更多的人走出家门,有的去望归桥等,有的去拼照片,有的就在那儿看着,脸上带着笑。

天慢慢黑了,念亲堂的窗户透着光,归伯带着老街坊们,正连夜写新的《望归录》呢。镇上的路灯亮了,照着晚归的人,有的手里拿着刚写的信,有的在说“明天再去桥上等等”,脸上有点累,但透着股子“心里有盼头”的踏实。

刘子洋站在望归桥边,看着望归镇的灯一盏盏亮起来,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。他知道,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,用更阴的招儿,毁人稀罕的东西。但只要还有人愿意思念,愿意牵挂,愿意盼着谁回来,这仗就还得打下去。

夜风吹过望归镇,带来点泉水的甜和饭菜的香。远处的念亲堂里,传来老街坊们的聊天声,说着谁谁谁想起了谁,谁谁谁又去等了,虽然有点碎,但听着特暖乎,像首唱不完的思念歌谣,在夜里飘着。

仗,还得打。但那点盼头,也一直都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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