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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传承镇的薪火之脉断裂(第1页)

刘子洋刚踏进“传承镇”的地界,就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失落。这镇子藏在山脚下,青石板路弯弯曲曲,两旁都是老房子,名儿起得就带着股沉甸甸的劲儿,“传承”,讲究的是“手艺传三代,规矩传百年”,老辈儿传下来的理儿,老手艺不能丢,老规矩不能忘,老故事不能灭,乡谚说“传承镇的人,手里攥着老祖宗的智慧,嘴里讲着过去的事儿”。可今儿个,这股子薪火相传的劲儿没了,镇上冷冷清清的,老作坊关了门,老匠人蹲在门口发呆,以前那种“这手艺得传下去”“这故事得记下来”的郑重劲儿,变成了“老掉牙的玩意儿,没用”的嫌弃,跟被雨浇灭的灶火似的,没了温度。

镇口那座“继往桥”,栏杆上刻的是“薪火相传,生生不息;手艺不灭,文脉不断;传承镇里有传承,祖宗智慧记心间”,这会儿被人用红漆涂得乱七八糟,“薪火相传”改成了“断了拉倒”,“传承镇里有传承”换成了“传承镇里没传承”,变成了“断了拉倒,生生不息个屁;手艺该灭,文脉早断;传承镇里没传承,祖宗智慧扔一边”。桥边那座“守艺台”,以前是老匠人展示手艺的地方,有木匠做的小玩意儿,有铁匠打的农具,有绣娘绣的帕子,谁想学,老匠人就教,说“手艺得有人学才活”,现在台上堆着一堆被砸坏的老物件,有人在台上撒了泡尿,说“占地方,早该拆了”。

“检测到薪火传承之脉信号跟被砍断的树干似的,彻底没了生机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桥栏杆上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,她面前的屏幕上,代表“传承手艺”“铭记历史”“遵守祖训”的棕褐色光带,正被一团灰黑色的“断承雾”啃得稀巴烂,那光带越来越细,跟快被蛀空的木头似的,一碰就碎。“过去三天,镇里就没见过有人学手艺、听故事的,1477起丢了传承的事儿:管了六十年镇事儿的老镇长传伯,把记着谁家传了啥手艺、谁会讲啥老故事的本子烧了,蹲在自家的老木匠铺门口抽烟,烟袋锅子敲得桌子邦邦响,说‘记这些谁传了啥有屁用,老掉牙的玩意儿,没人稀罕’,还把祖传的《传承录》——那书里全是镇上人拜师学艺、传承文脉的故事——扔灶膛里了,骂说‘哄傻子守着破烂的玩意儿’;以前总教年轻人做木雕的木匠王,把刻刀全扔了,说‘雕那破木头干啥,能当饭吃?买现成的多省事’;就连镇里的宝贝——那口‘思源井’,以前学手艺的徒弟拜师,都得先喝口井水,说‘不忘本’,现在井被人填了,上面盖了块水泥板,写着‘早该填了,喝了也白喝’。”

赵虎穿了件粗布对襟褂子,手里攥着个传承指数检测仪,正盯着一对父子。父亲是镇上最后一个会做油纸伞的,以前总说“这手艺得传下去,你得学”,儿子也挺乐意学,现在可好,父亲把做伞的工具全砸了,说“学这破玩意儿干啥,费时间,没人买,不如去打工挣钱”,儿子不仅不劝,还说“砸得好,我早就不想学了,累得要死,还没面子”。检测仪屏幕上,棕褐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,一路跌到零,发出“嘀嘀”的警报:“这俩人的‘传承度’归零,‘遗弃指数’爆表——他们心里那根传承的弦,彻底断了,把丢了老手艺当进步,把传承当负担,把老祖宗的智慧当破烂。”

赵虎蹲下来,捡起块被砸坏的油纸伞骨架,用镊子夹了点,放显微镜底下看:“这是‘断承雾’的渣渣,跟之前那些‘绝盼雾’‘斥纳雾’是一路货色,熵组织搞出来的,专门跟传承过不去。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‘尊重传统’‘学习手艺’‘铭记历史’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,让人觉得老的都是没用的,新的才是好的,把‘薪火相传’当成‘抱残守缺’,把‘不忘本’当成‘老顽固’——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,一个人觉得老手艺没用,周围仨人不出半天,也得跟着觉得‘早该丢了’,跟流行感冒似的,一传一片。”

苏清颜在镇子东头的“忆传堂”里忙活,一口大砂锅里咕嘟咕嘟熬着啥,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,混着传承镇特有的“传承泉”的水——那泉水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跟着长辈学手艺、听故事的暖乎劲儿——熬的“忆传汤”。几个被断承雾迷了心的老街坊,端着碗慢慢喝,喝完之后,有人拍着大腿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混了?前儿个我爹想教我编竹筐,我嫌麻烦,还把竹子扔了,说‘买个塑料的多省事’,我爹当时就哭了……他以前总说‘这是咱爷爷传下来的手艺,不能在我这儿断了’……”

“这是‘传承记忆的抗断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春天里,老木匠带着徒弟们选木料,说“这木头得顺纹理,就像做人得守本分”;夏天晚上,绣娘们聚在院里,一边绣花一边讲老故事,说“这花样子是你太奶奶传下来的,背后有讲究”;秋天收了粮食,石匠会教孩子们认石头,说“这石头硬,就像咱的规矩,不能改”;冬天农闲,全镇人聚在祠堂,听最老的人讲镇子的历史,说“知道从哪儿来,才知道往哪儿去”……“这‘断承雾’能让人一时觉得老的没用,忘了传承的好,可骨子里那些跟着长辈学手艺的踏实,那些听老故事的入迷,那些觉得‘我也能传下去’的自豪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老树根,就算地面上的树被砍了,根还在土里,遇着合适的机会,还能发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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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往镇里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镇里,随处可见传承的影子,墙上画着手艺传承的步骤,老作坊的门都敞开着,能看见里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,孩子们围着老匠人转,嘴里喊着“我也要学”,透着股子“老的是宝,得传下去”的劲儿。可现在,画被人涂了,写满了“老掉牙”“没用”,作坊的门被锁死了,有的还贴了“拆迁”的字样,孩子们在玩最新的电子游戏,说“谁学那破手艺谁傻”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传承是包袱,丢了才轻松”,旁边画了个扔破烂的小人。

镇中心的“传承堂”,以前是拜师学艺、举行传承仪式的地方,墙上挂着历代匠人的画像,有木匠、铁匠、绣娘、石匠,堂里摆着各种老物件,都是镇里的宝贝,谁想看看、学学,都能上手,没人拦着。可这会儿,画像被人撕了,老物件被砸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老的滚蛋”“只认新的”“传承是垃圾”。堂里那个“匠人名录”,以前谁学成了手艺,就把名字刻上去,现在名录被凿得乱七八糟,有人在旁边写“学这玩意儿丢人”。
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传承碑”,上面刻着传承镇的老话:“手艺是根,故事是魂;根在,人在;魂在,镇在;一代传一代,文脉不断代;丢了传承,断了根脉;记着祖宗,才能立足。”这会儿,“手艺是根”被凿成了“手艺是草”,“文脉不断代”被改成了“文脉早断了”,“记着祖宗”被涂成了“忘了干净”。一个染着绿头发的年轻人,正站在碑上,用脚踩着那些字,说“什么狗屁传承,都是骗傻子的,老的不去,新的不来!”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传承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传承灯”,那是个用多种木料拼接的灯,灯座上刻着“薪火相传”四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模糊,像是被砂纸磨过,一点痕迹都快没了,“那灯座里头有个‘断承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断承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弃旧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老的都是没用的,只有新的才好,再这么下去,这镇里的老手艺、老故事、老规矩,用不了多久就得全没了,跟从没存在过似的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传承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老物件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碎片上的花纹、字迹,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不清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执着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老掉牙的传承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阴阳怪气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传承就是包袱,越传越累,老的不去,新的不来,丢了才轻松,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断承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断承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棕褐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绝盼者’‘斥纳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丢了根,忘了本,最后变成没头苍蝇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往哪儿去,任你们摆弄。”

“任我们摆弄?你可真会想。”断承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传承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酸泡过,开始掉渣,“传承是最没用的负担,越传承越落后。真正的‘进步’,就是得知道丢了老的,才能迎新的——这不是忘本,是向前看。你看那些丢了老手艺的,是不是比守着破烂的人活得‘新潮’?那些忘了老故事的,是不是比记着的人省事儿?这才是跟上时代的‘聪明劲儿’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木料灯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断承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镇里立马就更乱了,原本还能勉强留点念想的人,彻底成了“唯新是举”:有人把祖传的手艺工具全卖了废品,说“占地方,换点钱买新玩意儿”;有人把家里的老照片、老书信全烧了,说“看那些干啥,都是过去的事儿了”;一个开茶馆的,把墙上挂的老字画扯了,换上了明星海报,说“这才时髦,有人看”;有个孩子把爷爷教他的童谣忘了,学了首乱七八糟的口水歌,还嘲笑爷爷“唱的啥玩意儿,难听死了”。
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传承。”断承者站在一片狼藉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病态的得意,“没了那些假惺惺的传承,只认新的,丢了老的,多‘轻松’!”
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传承记忆的抗断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传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传承镇人从小到大学习传承、感受传承的记忆:第一次拿起刻刀的紧张,第一次绣成一朵花的自豪,第一次听懂老故事的感动,第一次被人说“这孩子能传下去”的郑重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站在碑上踩字的绿头发年轻人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嚣张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从碑上跳下来,找了块布擦碑上的脚印,说“我刚才……太不是东西了……我爷爷以前总说,这碑上的字,得好好护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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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颜的声音从传承堂外头传进来,她带着一群老街坊,在堂前空地上,讲着传承镇以前传承手艺、铭记历史的事儿:“三十年前,镇上遭了洪水,好多老物件被冲走了,大伙儿没日没夜地捞,说‘这是咱的根,不能丢’;二十年前,有外商想来买走咱镇的独门染布手艺,给多少钱都没卖,老镇长说‘这是祖宗留给咱的饭碗,不能卖’;咱这镇子能活到现在,靠的不是别的,是手里的手艺没丢,心里的故事没忘,知道自己是谁,从哪儿来……”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,声音虽然颤巍巍的,却像一把把小锤子,敲着那些被断承雾蒙了心的人。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,传承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,那个卖了工具的人,赶紧跑去废品站,说“我要把我的家伙什赎回来”;那个烧了老照片的人,蹲在地上哭,说“我咋能把我爹娘的照片烧了……”

赵虎带着几个还藏着点老物件、没舍得扔的年轻人,冲进传承堂楼上,手里的检测仪“嘀嘀”叫得厉害,屏幕上的红点,死死锁在木料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——那玩意儿拳头大小,灰黑色,表面全是“丢”“忘”“断”之类的字,还往外冒雾。“找到‘断承核心’了!”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,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,火星子“噼里啪啦”溅起来,“这破玩意儿专吸‘传承劲儿’,谁越重视传承,它吸得越欢!”

断承者一看,急了,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,剑身黑糊糊的,上面刻满了各种破坏传承的图案——砸老物件的,撕老书的,嘲笑老手艺的——直刺赵虎。“想坏老子的事儿,没门!”他的剑还没到跟前,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,腰上的青铜徽章“嗡”一下亮起来,棕褐色的光裹成个罩子,剑扎在罩子上,“咯吱咯吱”响,剑上的那些破坏图案,一下子就淡了。

“你的能耐……就来自这些守旧的破事儿?”断承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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