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来自我见过的那些‘薪火相传’的踏实,那些‘知道根在哪儿’的笃定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断承者的胸口,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,断承者“嗷”一嗓子惨叫,身上跟烧起来似的,冒起灰黑色的烟,“传承不是守旧,是不忘本;学习手艺不是负担,是继承智慧;铭记历史不是包袱,是找准方向。没了传承,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;没了手艺的根,日子就过得没滋味;没了老故事的魂,镇子就像没了灵魂的空壳子——这些,你这种人永远不懂。”
趁着断承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,赵虎的激光束“咔嚓”一下,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。核心碎的时候,“啪”一声脆响,变成无数小灰点,跟烟似的散了。传承堂里的断承雾,眼看着就退了,那个卖了工具的人,从废品站跑回来,手里抱着一堆锈迹斑斑的刻刀、锤子,说“找着了,都找着了”;那个烧了老照片的人,开始在灰烬里扒拉,说“说不定还能找着点碎片”;开茶馆的,把明星海报摘了,说“我爹以前留下的那几幅画,我得找出来挂上”;那个嘲笑爷爷唱童谣的孩子,拉着爷爷的手,说“爷爷,你再唱一遍吧,我想听”。
断承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对传承的珍视,开始捡起地上的碎片,气得嗷嗷叫,身子化成一缕黑烟,撞破传承堂的窗户,跑了。“他跑了,但‘断承雾’的渣渣,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。”赵虎跑到窗边,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,“镇里的传承之脉是有点接上的意思了,但好多人还是觉得老手艺麻烦,跟刚接触新东西似的,还不太适应捡起来。”
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传饼,饼上用芝麻拼的“传”字,虽然有点糊,可看着就带点沉甸甸的劲儿。“没事儿。”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犹豫要不要学手艺的小伙子一块,“传承这东西,就像老种子,只要还在,春天一到就能发芽。只要有人先捡起一把刻刀,有人先学唱一首老童谣,有人先把老故事讲给孩子听,就像先往土里撒颗种子,慢慢就能把这断了的脉重新连起来——这叫‘复传效应’,专门对付那丢了传承的毛病。”
宋悦薇的检测仪上,传承镇的“传承指数”开始往上爬,从1%到了9%,离正常的90%还差老远,但那线是往上走的,稳当得很。“断承核心碎了之后,那‘弃旧波’弱了98%,但已经养成的那点嫌老东西麻烦的毛病,还得慢慢改。”她调出几个镇民的样子,“你看,木匠王把刻刀捡回来了,正蹲在那儿磨呢,嘴里还嘟囔‘这刀跟着我几十年了,有感情了’,虽然动作慢点,但眼神挺专注。”
苏清颜把剩下的忆传汤,分给镇里的人。喝了汤的,脸上那股子嫌弃老东西的劲儿慢慢少了,有人把涂脏的传承碑擦了擦;有人把填了的思源井挖开了,说“得让徒弟们再喝口井水,记着本”;那个踩碑的绿头发年轻人,也找了把小刷子,帮着擦碑上的红漆,说“我也出点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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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站在传承堂门口,看着镇里的人,慢慢开始行动起来,有人去老作坊打扫,有人去找老匠人请教,听着那些“这手艺得学”“那故事得记”的话,空气里那股子丢了根的味儿,慢慢变成了“找着根了”的踏实。他知道,断承者跑了,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。他们搞灭了希望光,让人没盼头;搞断了传承脉,让人忘了本;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,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没根没底、没过去没未来的傻子,最后任他们摆布。
夜风吹过传承堂的窗户,带来传承泉的甜味儿和木头的清香。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木料灯碎片,上面的“传”字虽然模糊,可那笔画里的传承劲儿,还是能看出来点。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镇长传伯:“好好磨磨,它还能照着大伙儿把根留住,把手艺传下去,活得明白。”
传伯攥着碎片,手抖个不停,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,可眼里的光越来越亮: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带着股子重新攒起来的劲儿,“我要重新写《传承录》,从谁先捡起一把刻刀、谁先学唱一首老童谣开始记,一件一件来,让年轻人看看——传承不是守旧,是本事;学手艺不是麻烦,是福气;记着祖宗的智慧,日子才能过得踏实。就算一时糊涂、丢了传承,也能再捡起来;就算忘了根在哪儿,也能慢慢找回来。”
天刚亮,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传承堂里。几个早起的老匠人,正把散落的老物件碎片捡起来,擦干净,有人拿着胶水,小心翼翼地粘传承碑的碎片,动作慢,但特认真,透着股子“这根不能断”的劲儿。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碑上,亮堂堂的,像老树根上冒出的新芽。
刘子洋走到镇口的继往桥,看着大伙儿在清理守艺台,有人把砸坏的老物件分类收拾,说“能修的修,能拼的拼”,一个孩子拿着爷爷给的小刻刀,在一块木头上划着,说“我在学刻木头呢”,虽然划得歪歪扭扭,可透着股子认真劲儿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传承镇的传承指数曲线,从1%爬到15%,线还是陡,但一步一步往上走,跟手艺的传承一样,得慢慢来,急不得。
“老板,断承者跑之前,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。”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,“好像是在定位……全世界所有有传承价值的地方——那些老手艺作坊、古村落、非物质文化遗产、记录历史的档案馆。”
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,皱着眉:“他想让全世界的传承都断了?”
“不止。”刘子洋看着那个学刻木头的孩子,“他说的那‘进步’,根本不是进步,是想让人忘了自己是谁,从哪儿来,最后变成他们手里的棋子,想咋摆就咋摆。没了传承,就没了文化的根;没了手艺的魂,就没了独特的味;没了对历史的记忆,人就只能在原地打转,被新的东西牵着鼻子走。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:让人在忘本中迷失,最后变成没有自我的空壳子。”
苏清颜给那个学刻木头的孩子一块忆传饼,孩子咬了一口,指着远处正在修老作坊的人说“他们在修房子,要做手艺呢”。孩子的爷爷听见了,清理守艺台的手更快了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,眼里的光跟老木匠看木料的眼神似的,透着股子珍视。
刘子洋看着这光景,攥紧了手里的木料灯碎片。“传承是文化的根,手艺是生活的味,记忆是身份的证。只要还有人愿意学手艺,愿意记故事,愿意把根留住,熵组织就别想得逞。”他转身往传承堂外走,“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镇子,是那份‘知道从哪儿来’的踏实劲儿,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有根有底的日子。”
镇里的广播,开始放《传承镇镇歌》,调子挺厚重:“传承镇,有根脉,老手艺,传下来;老故事,记心怀,老规矩,不能改;你学我,我教他,一代传一代,根常在……”歌声一出来,更多的人走出家门,有的去拜师学艺,有的去整理老物件,有的就在那儿看着,脸上带着笑。
天慢慢黑了,传承堂的窗户透着光,传伯带着老街坊们,正连夜写新的《传承录》呢。镇里的路灯亮了,照着晚归的人,有的手里拿着刚修好的刻刀,有的在说“明天我把我爹的染布方子找出来”,脸上有点累,但透着股子“有根了”的踏实。
刘子洋站在继往桥边,看着传承镇的灯一盏盏亮起来,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,像握着一块有温度的老木头。他知道,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,用更阴的招儿,毁人稀罕的东西。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传承,愿意守根,愿意把老的好东西传下去,这仗就还得打下去。
夜风吹过传承镇,带来点泉水的甜和木头的清香。远处的传承堂里,传来老街坊们的聊天声,夹杂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,说着谁谁谁又学会了个新招式,谁谁谁又想起了段老故事,虽然有点吵,但听着特踏实,像首唱不完的传承歌谣,在夜里飘着,飘向那些还没被忘记的过去。
仗,还得打。但那点根脉,也一直都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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