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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乐韵村的乐感共鸣衰退(第1页)

刘子洋刚踏进“乐韵村”的地界,就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。这村子藏在山坳里,有条小溪穿村而过,溪水叮咚响,像天然的伴奏,名儿起得就带着股韵律劲儿,“乐韵”,讲究的是“一声歌,一村和;一曲乐,百家应”,老辈儿传下来的规矩,晨起有山歌,傍晚有合奏,谁家有红白喜事,全村人凑在一起唱唱跳跳,乡谚说“乐韵村的人,嗓子里揣着歌,心里装着谱,就算是吵架,都带着点调子”。可今儿个,这股子歌来歌往、乐声相和的韵律劲儿没了,村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以前那种“来,唱一个”“这调子不对,我教你”的热乎切磋,变成了“别唱了,吵死了”“唱那玩意儿干啥,没用”的嫌弃,跟被掐断的琴弦似的,再也发不出和谐的声儿。

村口那座“和声桥”,是座石拱桥,桥两边的栏杆上,雕着各种乐器,笛子、二胡、琵琶、锣鼓,桥头上刻着“一歌一和皆成韵,千声万声总关情;乐韵村里有乐韵,日子过得有滋味”,这会儿被人用黑油漆涂得乱七八糟,乐器图案全被盖住了,刻字的地方被划成了黑道道,有人在桥面上用白漆写“别唱了”,旁边画了个捂耳朵的小人,配文“难听死了”。桥边那片“练音坪”,以前是村里人练嗓子、练乐器的地方,早上能听见各种吊嗓子的声儿,晚上能听见乐器合奏,说“嗓子得练才亮,乐器得奏才活”,现在坪上堆着被砸坏的乐器,二胡断了弦,笛子裂了缝,琵琶被劈了,有人在坪上拉了泡屎,说“占地方,吵得慌”。

“检测到乐感共鸣信号跟被虫蛀了的乐谱似的,稀稀拉拉,不成调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桥栏杆上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,她面前的屏幕上,代表“音乐感知”“和声共鸣”“乐在其中”的亮银色光带,正被一团灰黑色的“败韵雾”啃得七零八落,那光带越来越暗,跟快没电的收音机似的,滋滋啦啦响,出不来完整的调儿。“过去三天,村里就没见过有人唱歌、奏乐的,1587起没了乐子的事儿:教了一辈子山歌的老村长韵伯,把记着全村人会唱啥歌、谁会啥乐器的本子烧了,蹲在自家的老乐坊门口发呆,手里的老笛子被他掰断了,说‘唱这些有屁用,没人听’,还把祖传的《乐韵录》——那书里全是村里人选歌、创曲、和声共鸣的故事——扔灶膛里了,骂说‘哄傻子瞎哼哼的破烂’;以前总带着孩子们吹唢呐的唢呐王,把唢呐砸了,说‘吹那破玩意儿干啥,费气,不如在家睡觉’;就连村里的宝贝——那口‘共鸣井’,以前谁唱歌好听,站在井边唱,井水能跟着共振,发出好听的回声,说‘井都夸你唱得好’,现在井被人填了,上面盖了块铁板,写着‘唱啥都没用’。”

赵虎穿了件印着音符的T恤,手里攥着个乐感指数检测仪,正盯着一对以前最会唱和声的姐妹。姐姐唱高音,妹妹唱低音,俩人合起来,能让鸟儿都停下来听,现在可好,姐姐把以前得奖的乐谱烧了,说“留着占地方”,妹妹把嗓子喊哑了,说“再也不唱了,费劲”,有人让她们再唱一个,姐姐翻个白眼“唱你个头,难听死了”。检测仪屏幕上,亮银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,一路跌到零,发出“嘀嘀”的警报:“这俩人的‘乐感度’归零,‘厌乐指数’爆表——她们心里那根感知音乐的弦,彻底断了,把唱歌当受罪,把乐感当多余,把‘安静’当最好。”

赵虎蹲下来,捡起块被砸坏的唢呐碎片,用镊子夹了点,放显微镜底下看:“这是‘败韵雾’的渣渣,跟之前那些‘怠惰雾’‘滞知雾’是一路货色,熵组织搞出来的,专门跟乐感共鸣过不去。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‘音乐感知’‘节奏把握’‘情感共鸣’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,让人觉得音乐是噪音,唱歌是费劲,把‘和声共鸣’当成‘瞎叫唤’,把‘乐在其中’当成‘傻乐呵’——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,一个人觉得唱歌难听,周围仨人不出半天,保准跟着堵耳朵,跟得了噪音过敏症似的,见不得半点乐声。”

苏清颜在村子东头的“忆韵堂”里忙活,一口大砂锅里咕嘟咕嘟熬着啥,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,混着乐韵村特有的“乐韵泉”的水——那泉水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唱歌的快乐、和声的美妙——熬的“忆韵汤”。几个被败韵雾迷了心的老街坊,端着粗瓷碗慢慢喝,喝完之后,有人拍着大腿说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?前儿个我孙子学吹笛子,吹得有点跑调,我居然骂他‘别吹了,难听死了’,孩子当时就哭了……我以前最爱听他吹了,说‘比你爷爷强’……”

“这是‘乐感记忆的抗败性’。”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,汤面上飘着点虚影,都是以前的事儿:春天里,大伙儿在山上采茶,一边采一边唱山歌,你一句我一句,和着鸟鸣,说“这才叫干活,有滋有味”;夏天晚上,在晒谷场摆上乐器,二胡、笛子、唢呐、锣鼓,谁会啥就上,凑成一曲,说“热热闹闹才叫夏天”;秋天收了粮食,全村人聚在祠堂,唱丰收歌,调子高昂,说“心里高兴,不唱出来憋得慌”;冬天农闲,老乐师教孩子们乐器,说“乐声能暖身子,也能暖人心”……“这‘败韵雾’能让人一时觉得音乐没用,忘了乐感的好,可骨子里那些被音乐打动的瞬间,那些和声共鸣的舒坦,那些‘想唱就唱’的痛快,它抹不掉。这些记忆就像藏在抽屉里的旧乐器,就算一时忘了,拿出来擦擦,照样能出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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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往村里走,越走心里越沉。以前这村里,随处可见音乐的影子,墙上画着乐谱,石头上刻着音符,家家户户门口挂着乐器,有人走路都哼着调儿,孩子们拿着自制的笛子、哨子吹得不亦乐乎,透着股子“生活里不能没乐子”的劲儿。可现在,乐谱被涂了,音符被凿了,乐器被砸了、扔了,有人走路低着头,谁要是哼个调儿,立马被人瞪“吵死了”,有人还在墙上写“音乐是毒品,听多了脑残”,旁边画了个捂着耳朵的傻子。

村中心的“聚乐堂”,以前是村里人合奏、比赛的地方,墙上挂着各种乐器,有几百年的古琴,有传了好几代的铜锣,堂里有个大舞台,谁想唱、谁想奏,上去就行,大伙儿跟着打拍子,说“乐子是大家的”。可这会儿,乐器被砸了,舞台被拆了,地上扔满了碎片,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“别唱”“难听”“闭嘴”。堂里那个“乐韵榜”,以前谁唱歌最好听、谁乐器最拿手,就把名字写上,现在榜上的名字被划得乱七八糟,有人在旁边写“唱得好能当饭吃?”。

最让人心里发堵的是堂里的“乐魂碑”,上面刻着乐韵村的老话:“乐是魂,韵是魄;魂在,歌在;魄在,乐在;乐韵村里有乐韵,日子过得有光彩;没了乐感,丢了魂儿;记着乐子,活得精彩。”这会儿,“乐是魂”被凿成了“乐是屁”,“日子过得有光彩”被改成了“日子过得才清净”,“记着乐子”被涂成了“忘了干净”。一个染着紫头发的年轻人,正拿着个大喇叭,对着碑播放噪音,说“什么狗屁乐韵,噪音才带劲,吵死你们这些老东西!”

“找到病根儿了。”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聚乐堂的房梁上,指着屋顶那个“乐韵钟”,那是个用多种金属铸成的钟,敲一下,全村都能听见,钟声能和村里的音乐共鸣,钟身上刻着“以乐会友,以韵传情”八个字,这会儿,那字儿越来越模糊,像是被酸腐蚀过,一点痕迹都快没了,“那钟里头有个‘败韵核心’,跟赵虎检测到的‘败韵雾’是一个东西。它往外放一种‘破音波’,能让周围的人觉得音乐是噪音,越好听的音乐越刺耳,再这么下去,这村里的人,迟早得变成一群听见音乐就头疼的聋子,连说话都没了调子,跟机器人似的。”

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,从聚乐堂的黑影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袍子扫过地上的乐器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,那些碎片上原本能发出的音高,一下子就变得混乱不堪,跟没调的噪音似的。“刘子洋,你可真够执着的,啥破事儿都管,连这点老掉牙的乐韵都当个宝。”他说话阴阳怪气的,带着股子嘲讽,“说白了,音乐就是最没用的噪音,除了浪费时间,没啥用。安安静静多好,想听啥听啥,不用迁就别人,懂不?”

“熵组织的‘败韵者’。”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,那徽章在败韵雾里,泛着点淡淡的亮银色光,“你跟那些‘怠惰者’‘滞知者’是一路货,都想让人没了乐子,没了共鸣,最后活得跟机器似的,冷冰冰的,没一点滋味。”

“活得跟机器似的?你可真会想。”败韵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,对着乐魂碑一喷,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,石头像是被酸泡过,开始掉渣,“乐感是最没用的矫情,越有乐感越麻烦。真正的‘聪明’,就是得知道音乐是噪音,安静点——这不是没情趣,是务实。你看那些讨厌音乐的,是不是比爱唱歌的人省事儿?那些不听乐子的,是不是比有乐感的人清静?这才是混日子的‘明白劲儿’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那个金属钟“哐当”一声炸了,无数灰黑色的“败韵雾”跟浓烟似的涌出来。村里立马就更乱了,原本还能勉强听点轻音乐的人,彻底成了“噪音爱好者”:有人把家里的乐器全砸了,说“看着就烦”;有人在村里的广播里放刺耳的噪音,说“这才带劲”;一个开小饭馆的,把以前吃饭时放的背景音乐换成了电钻声,说“刺激食欲”;有个孩子把妈妈教的摇篮曲忘了,学了段骂人的顺口溜,还说“比唱歌好听”。

“瞧见没?这才是‘真实’的乐韵。”败韵者站在一片噪音里,声音里带着股子病态的得意,“没了那些假惺惺的乐子,听点实在的噪音,多‘带劲’!”

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“乐感记忆的抗败性”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“忆韵饼”。这饼里头,混着乐韵村人从小到大感受音乐、放声歌唱的记忆:第一次唱准调子的兴奋,第一次和别人唱出完美和声的激动,第一次被音乐打动的流泪,第一次听到“你有乐感”的自豪……他拿起一块,朝着那个用大喇叭播放噪音的紫头发年轻人扔过去。那人下意识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嚣张劲儿瞬间没了,跟着就把喇叭关了,蹲在地上捂着脸,说“我刚才……太不是东西了……我小时候最喜欢听爷爷拉二胡了……那声音……真好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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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颜的声音从聚乐堂外头传进来,她带着一群老街坊,在堂前空地上,讲着乐韵村以前唱歌奏乐、和声共鸣的事儿:“三十年前,村里遭了旱灾,地里的庄稼快枯死了,大伙儿没一个愁眉苦脸的,白天一起找水,晚上就在聚乐堂唱歌,老村长领唱,说‘歌声能提神,只要人在,就有希望’;二十年前,有外地的音乐家来村里采风,听了咱村的和声,说‘这是天籁之音’,想花钱买走咱的乐谱,老村长说‘这是咱村的魂,不卖’;咱这村子能活到现在,靠的不是别的,是心里的乐子没丢,嘴里的调子没忘,知道日子再苦,也得有点乐子……”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,有个老爷爷忍不住,哼起了一段老调子,虽然颤巍巍的,却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不少人的记忆。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,聚乐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,那个砸了乐器的人,开始把碎片捡起来,说“或许……能修好”;那个放噪音的人,把广播关了,说“好像……有点吵”。

赵虎带着几个还藏着点乐器、没舍得扔的年轻人,冲进聚乐堂楼上,手里的检测仪“嘀嘀”叫得厉害,屏幕上的红点,死死锁在金属钟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——那玩意儿拳头大小,灰黑色,表面全是“噪音”“难听”“闭嘴”之类的字,还往外冒雾。“找到‘败韵核心’了!”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,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,火星子“噼里啪啦”溅起来,“这破玩意儿专吸‘乐感劲儿’,谁越爱音乐、越有乐感,它吸得越欢!”

败韵者一看,急了,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,剑身黑糊糊的,上面刻满了各种破坏音乐的图案——砸乐器的,捂耳朵的,播放噪音的——直刺赵虎。“想坏老子的事儿,没门!”他的剑还没到跟前,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,腰上的青铜徽章“嗡”一下亮起来,亮银色的光裹成个罩子,剑扎在罩子上,“咯吱咯吱”响,剑上的那些破坏图案,一下子就淡了。

“你的能耐……就来自这些瞎哼哼的破事儿?”败韵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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