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来自我见过的那些‘音乐能疗伤’的温柔,那些‘和声能聚心’的力量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败韵者的胸口,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,败韵者“嗷”一嗓子惨叫,身上跟烧起来似的,冒起灰黑色的烟,“乐感不是矫情,是感受美的能力;唱歌不是瞎哼哼,是情感的表达;和声共鸣不是没用,是心与心的连接。没了乐感,人就像没了色彩的画,单调乏味;没了唱歌的劲儿,情绪就没了出口,憋得慌;没了音乐的滋养,日子过得就跟白开水似的,没了滋味——这些,你这种人永远不懂。”
趁着败韵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,赵虎的激光束“咔嚓”一下,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。核心碎的时候,“啪”一声脆响,变成无数小灰点,跟烟似的散了。聚乐堂里的败韵雾,眼看着就退了,那个砸了乐器的人,把碎片收起来,说“我要学着修修看”;那个放噪音的人,把广播里的电钻声换成了一段轻音乐,虽然音量很小,但听着顺耳;开小饭馆的,把背景音乐换回来了,说“还是这玩意儿听着舒服”;那个学骂人口诀的孩子,拉着妈妈的手,说“妈妈,你再教我唱摇篮曲吧,我忘了”。
败韵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对音乐的感觉,有人开始小声哼唱,眼里的光柔和了点,气得嗷嗷叫,身子化成一缕黑烟,撞破聚乐堂的窗户,跑了。“他跑了,但‘败韵雾’的渣渣,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。”赵虎跑到窗边,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,“村里的乐感共鸣是有点恢复的意思了,但好多人还是不好意思开口唱,跟刚学说话似的,调子跑个不停。”
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韵饼,饼上用芝麻拼的“韵”字,虽然有点糊,可看着就带点韵律感。“没事儿。”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犹豫要不要哼两句的大爷一块,“乐感这东西,就像生了锈的乐器,擦擦就能出声。只要有人先哼一句老调子,有人先拿起笛子吹两声,有人先跟着节奏打个拍子,就像先给乐器松松弦,慢慢就能把这股子厌乐劲儿磨掉——这叫‘复韵效应’,专门对付那不爱音乐的毛病。”
宋悦薇的检测仪上,乐韵村的“乐感指数”开始往上爬,从1%到了9%,离正常的90%还差老远,但那线是往上走的,稳当得很。“败韵核心碎了之后,那‘破音波’弱了98%,但已经养成的那点不爱听乐的毛病,还得慢慢改。”她调出几个村民的样子,“你看,唢呐王把砸坏的唢呐捡回来了,正蹲在那儿用胶水粘呢,嘴里还哼着一段不成调的曲子,虽然跑调,但有那意思了。”
苏清颜把剩下的忆韵汤,分给村里的人。喝了汤的,脸上那股子厌乐劲儿慢慢少了,有人把涂脏的乐魂碑擦了擦;有人把填了的共鸣井挖开了,说“想再听听井的回声”;那个用喇叭放噪音的紫头发年轻人,也找了块布,帮着擦聚乐堂的地板,说“我也出点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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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站在聚乐堂门口,看着村里的人,慢慢开始找回乐感,有人指着天上的小鸟说“它叫的调子真好听”,有人捡起根树枝当笛子吹,听着那些“这个调子对”“真好听”的话,空气里那股子噪音的味儿,慢慢变成了“还是音乐好听”的韵律气。他知道,败韵者跑了,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。他们搞退了行动,让人变懒散;搞衰了乐感,让人变麻木;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,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没情趣、没共鸣、没情绪出口的木头,最后任他们摆布。
夜风吹过聚乐堂的窗户,带来乐韵泉的甜味儿和青草的清香。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金属钟碎片,上面的“韵”字虽然模糊,可那带着韵律的笔画,还是能看出来点。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村长韵伯:“好好磨磨,它还能照着大伙儿有乐感,能唱歌,活得有滋味。”
韵伯攥着碎片,手抖个不停,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,可眼里的乐感回来了: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带着股子重新攒起来的韵律,“我要重新写《乐韵录》,从谁先哼了句老调子、谁先捡起了乐器开始记,一件一件来,让年轻人看看——乐感不是矫情,是福气;唱歌不是瞎哼哼,是本事;生活里有乐子,日子才能过得精彩。就算一时糊涂、厌乐过,也能再找回来;就算忘了音乐的味儿,也能慢慢品出来。”
天刚亮,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聚乐堂里。几个早起的老乐师,正把散落的乐器碎片捡起来,小心翼翼地拼接,有人拿着胶水,粘补乐魂碑的碎片,动作慢,但特认真,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透着股子“乐子不能丢”的劲儿。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碑上,亮堂堂的,像块被重新擦亮的音叉。
刘子洋走到村口的和声桥,看着大伙儿在清理栏杆上的黑油漆,有人在练音坪上摆上了修好的乐器,一个孩子拿着爷爷粘好的笛子,吹了个不成调的音,旁边的大人笑着说“不错,再试试”,虽然有点跑调,可透着股子“找乐子”的认真劲儿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乐韵村的乐感指数曲线,从1%爬到15%,线还是陡,但一步一步往上走,跟慢慢找准调子的歌似的,越来越顺。
“老板,败韵者跑之前,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。”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,“好像是在定位……全世界所有有乐感共鸣的地方——那些音乐厅、音乐学院、民俗音乐村、能让人感受到音乐美好的地方。”
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,皱着眉:“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讨厌音乐?”
“不止。”刘子洋看着那个吹笛子的孩子,“他说的那‘明白劲儿’,根本不是明白,是想让人失去感受美的耳朵,失去表达情感的嗓子,失去心与心连接的纽带,最后变成只会干活吃饭的机器,任他们摆布。没了音乐,就没了情感的出口;没了乐感,就没了感受美的能力;没了和声共鸣,就没了心与心的默契;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:让人在麻木中失去灵魂,最后变成没有温度的躯壳。”
苏清颜给那个吹笛子的孩子一块忆韵饼,孩子咬了一口,笛子吹得稍微准了点,指着远处正在哼歌的老人们说“他们在唱歌呢,真好听”。孩子的爷爷听见了,清理栏杆的手更快了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,眼里的光跟音符似的,跳动着。
刘子洋看着这光景,攥紧了手里的金属钟碎片。“音乐是情感的语言,乐感是感受的钥匙,和声是心灵的桥梁。只要还有人愿意唱歌,愿意奏乐,愿意感受音乐的美好,熵组织就别想得逞。”他转身往聚乐堂外走,“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村子,是那份‘一歌一和皆成韵’的韵律劲儿,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有滋有味的日子。”
村里的广播,开始放《乐韵村村歌》,调子挺悠扬:“乐韵村,歌声扬,你也唱,我也唱,和声共鸣真好听;笛子吹,二胡拉,日子过得有滋味;记着乐,带着韵,生活处处是歌声……”歌声一出来,更多的人走出家门,有的去练乐器,有的去学唱歌,有的就在那儿看着,脸上带着笑,跟着打拍子。
天慢慢黑了,聚乐堂的窗户透着光,韵伯带着老街坊们,正连夜写新的《乐韵录》呢。村里的路灯亮了,照着晚归的人,有的手里拿着修好的乐器,有的在说“明天咱在聚乐堂合练一曲”,脸上有点累,但透着股子“有乐子”的踏实。
刘子洋站在和声桥边,看着乐韵村的灯一盏盏亮起来,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,像握着一个小小的共鸣箱。他知道,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,用更阴的招儿,毁人稀罕的东西。但只要还有人愿意感受音乐,愿意放声歌唱,愿意和声共鸣,这仗就还得打下去。
夜风吹过乐韵村,带来点泉水的甜和青草的清香。远处的聚乐堂里,传来老街坊们的哼唱声,夹杂着乐器的试音声,说着谁谁谁的调子准了,谁谁谁的乐器修好了,虽然有点乱,但听着特和谐,像首唱不完的乐韵歌谣,在夜里飘着,飘向那些需要音乐的角落。
仗,还得打。但那点乐韵的魂,也一直都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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