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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互联村的隔阂(第1页)

刘子洋把青铜徽章往腰上紧了紧,徽章边缘的棱角硌得慌,像块没打磨的石头,却透着股让人踏实的劲儿。赵虎正蹲在地上给墨宝驴喂豆饼,喂到一半突然站起来,往远处瞅:“你看那边是不是有炊烟?咱走了大半天,总算快到地方了吧?”墨宝驴没理他,只顾着吧唧嘴,吃完一块还伸头要,鼻子里“哼哧哼哧”的,像是在催赵虎快点,透着股子“别磨蹭”的实在——比那些瞎转悠的强多了,至少知道自己要吃啥。

宋悦薇的全息屏架在一块大石头上,屏幕里裹着一团灰蒙蒙、冷冰冰的雾气,像冬天窗户上结的冰花,看着就冻人。每一缕雾丝都像堵小墙,横在人与人之间,你想跟他说句话,那墙就往上长一截,让你张不开嘴;你想帮他搭把手,那墙就往宽扩一点,让你伸不出手。别人地里的庄稼熟了,以前都会搭把手收割,现在瞅都懒得瞅,说“那是他家的事,跟我没关系”;别人家里的房子漏了,以前都会凑过来帮忙修,现在路过都绕着走,说“漏就漏呗,又不是我家”。半点让人想靠近的热乎劲儿都没有,透着股子“各过各的,谁也别沾谁”的生分,把好好的村子变成个大迷宫,家家户户都像孤岛,中间隔着看不见的墙,你喊他他听不见,你摆手他看不见,风一吹那墙晃一晃,却倒不了,雨一淋那墙潮乎乎的,却更结实。

“这地方叫互联村,”宋悦薇用手指敲了敲屏幕,冰花似的雾气没动静,“以前可不是这名字,叫‘互助村’。你听这名就知道,以前多抱团——张家收麦子,李家准来搭把手;王家盖房子,全村人都来帮忙和泥;谁家有难处,不用开口,别人就把东西送上门了,说‘都是一个村的,客气啥’。现在……”她往屏幕里的村子指了指,“被熵组织的‘隔阂雾’缠上了,就成了这德行。”

苏清颜正往瓦罐里倒“连心泉”的水,水里飘着些亮晶晶的小光点,是她之前走别的村子时收集的“互助记忆”:有山里人说“你家的羊跑我这儿了,给你送回来”的实在;有镇上人说“你这摊子没人看,我帮你盯会儿”的热心;有小孩说“我有两块糖,分你一块”的单纯;有老人说“你年轻力壮,帮我挑桶水;我经验多,教你咋种地”的互补……“这水得慢慢熬,”她用木勺搅着瓦罐,“得把那些‘互相帮衬’的念想熬进水里,才能冲散那冷冰冰的雾。你看这光点,每一个都是桩暖心的事儿,聚在一起,就不怕那点破雾了。”

赵虎总算把墨宝驴喂饱了,拍了拍驴屁股:“走了走了,再磨蹭天黑都进不了村。我倒要看看,这互联村能有多‘隔路’(方言:生分、不合群)。”

往村里走的路上,气氛越来越不对劲。路边的田埂修得笔直,却像画了条楚河汉界,这边的麦子黄了,那边的豆子绿了,明明挨得近,却透着股“各长各的,谁也别碍着谁”的冷淡。有个媳妇在院子里晒被子,绳子不够长,晒到一半就掉下来了,隔壁院子的男人正坐在门口抽烟,眼皮都没抬一下,好像没看见。媳妇自己捡起来,嘴里嘟囔着“掉了就掉了,指望谁都白搭”,声音不大,却够隔壁听见,男人还是没动静,继续抽他的烟。

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以前有个“互助榜”,谁家帮了谁,帮了啥忙,都用红笔写在上面,一个月一汇总,帮得多的能领块“互助模范”的木牌子,挂在门口老光荣了。现在榜还在,上面的字却被人用黑墨涂了,改成了“各扫门前雪”,旁边还画了个背对着背的两个人,看着就扎眼。

进了村,更让人心里发堵。有个老头挑着两桶水,走到自家门口,桶太重,晃了晃,洒了半桶,正好溅到隔壁李家的门槛上。李婶从屋里出来,看见门槛上的水,脸“唰”就拉下来了:“老张头,你往哪儿洒水呢?这门槛是我刚刷的漆!”

老张头喘着气,刚想道歉,一听这话,火气也上来了:“不就洒了点水吗?至于吗?我又不是故意的!”

“不是故意的就有理了?我刷漆容易吗?”李婶叉着腰,“你就不能小心点?”

“我挑着两桶水,能有多小心?你当我是神仙?”老张头把水桶往地上一放,“大不了我给你擦了,嚷嚷啥!”

“擦?你那破布擦了更埋汰!”

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,旁边路过的人都低着头走,谁也不劝,好像这俩人吵架跟他们没关系,连小孩都绕着走,生怕沾上边。

赵虎看得直皱眉:“这至于吗?不就洒点水?以前在别的村,别说洒水,就是踩坏了点菜,都笑着说‘没事,再长’,这村的人咋跟吃了枪药似的?”

苏清颜叹了口气:“隔阂雾就这能耐——把芝麻大的事儿放大成西瓜,把以前能一笑而过的小摩擦,变成记仇的坎儿。你看他们吵架,不是真有多气,是心里那堵墙让他们忘了咋好好说话。”

往前走,村里的“墙”更明显了。有户人家的烟囱堵了,烟往屋里冒,男人在屋顶上折腾半天没弄好,他媳妇在底下骂:“你个废物,连个烟囱都弄不好!”男人回嘴:“你行你上来!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旁边邻居家的烟囱好好的,却关着门,假装没听见,其实从窗户缝里能看见有人往外瞅,就是不出来搭把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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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个小孩在巷子里哭,手里的风筝挂在树上了,他爹在旁边骂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!自己不会想办法?”小孩哭得更凶了,旁边路过个大人,手里拿着竹竿,明明能帮着够下来,却绕了个弯走了,嘴里还说“谁家的孩子谁管,别赖上我”。

宋悦薇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:“检测到隔阂雾的核心在村东头的‘连心井’。那井以前是全村的水源,井台上有块大石板,谁家有事儿,都爱在井台边上说,说着说着就想通了,矛盾就化解了,老辈人说‘这井水能浇地,也能浇心,让人心齐’。现在……”屏幕上的连心井被一圈铁丝网围着,网上挂着“禁止靠近”的牌子,井台上的石板裂了道大缝,像被人用斧头劈过。

往连心井走的路上,刘子洋他们被个老太太拦住了。老太太手里挎着个篮子,里面放着几个刚蒸的馒头,见了他们,眯着眼睛打量半天:“你们是外来的?来干啥?咱村可不招待外人,别给咱添麻烦。”

“大娘,我们就是路过,想讨碗水喝。”苏清颜笑着递过去一块自己做的芝麻饼,“尝尝这个,挺香的。”

老太太往后退了一步,没接:“不用,我家有水,不缺你的饼。你们赶紧走吧,别在这儿晃悠,让人看见不好。”

“咋不好了?”赵虎忍不住问,“我们又不是坏人。”

“是不是坏人谁知道?”老太太把篮子往怀里抱了抱,“以前村里也来过外人,说是来帮忙的,结果偷了东家的鸡,摸了西家的菜,从那以后,咱村就不待见外人。”

刘子洋皱了皱眉:“那是个别坏人,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。”

“谁知道你们是不是‘个别坏人’?”老太太梗着脖子,“少跟我废话,赶紧走!再不走我喊人了!”

正说着,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从旁边的胡同里走出来,个子不高,却挺着胸脯,看着人眼神冷冰冰的,像揣着块冰。他往老太太身后一站,盯着刘子洋他们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外来的搅局的。我说村里最近咋更不对劲了,敢情是你们带来的晦气。”

“你谁啊?”赵虎把墨宝驴往旁边拉了拉,挡在刘子洋身前,“我们来讨碗水喝,碍着你啥事了?”

“我是这村的‘看门人’,”黑衣人冷笑一声,“专门防着你们这些外人来捣乱。这互联村现在这样,就挺好,各过各的,谁也别管谁,省得麻烦。”

“好啥?”苏清颜指着旁边吵架的两个人,“这叫好?以前互助村的日子,比这强十倍!”
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黑衣人往连心井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“以前那套过时了,人心齐有啥用?能当饭吃?还不是你算计我,我提防你?不如各过各的,清净!”

“你是熵组织的人?”刘子洋按住腰上的青铜徽章,徽章开始发烫,“‘隔阂者’?专门挑唆村里人互相提防,把互助村变成现在这样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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