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岸线文学

第111章 界墟的混界丝（第3页）

“东北就东北，”赵虎站起来，拍了拍屁股，“不管是漩涡还是黑洞，来了就干，咱有定界露、固忆露、定质露……清颜，你这药够不够？不够咱找个地方歇会儿，你再熬点，别到时候不够用。”

“就你操心多，”苏清颜翻了个白眼，“药够用，实在不够，不是还有你洋哥的青铜徽章吗？那玩意儿才是大杀器，啥邪门玩意儿都能克。”

“那倒是，”赵虎点点头，“洋哥这徽章，简直是熵组织的克星，不管是沙、泥、雾、石、尘、丝，碰到就完蛋，比你的药管用多了。”

“那也得有药打辅助，”苏清颜说，“总不能啥都靠青铜徽章，万一它哪天没电了呢？”

“它不是电池，是徽章，”刘子洋终于开口，声音有点无奈，“没那么容易坏。”

他回头望了一眼界墟，夕阳把墟里的房屋染成了金色，烟囱里冒出的烟笔直地往上飘，村民们的笑声、说话声、干活的声音混在一起，有点吵，但很真实，不再是谁替谁说、谁替谁做，都是自己的声音、自己的动作。

他知道，他们走了之后，墟里的人可能还会有几天不适应，说不定有人早上起来还会说出老伴的想法，但只要混界丝没了，定界露还有效，总会慢慢好起来的。

墨宝驴跟在刘子洋后面，蹄子踩在地上，发出“哒哒”的响声，刚才它也被混界丝缠过，对着一块石头又踢又啃，以为是草料，现在估计还没缓过劲，蔫蔫的。

赵虎突然停下，挠了挠头：“哎？我刚才是不是没吃饱？咋又饿了？”

苏清颜翻了个白眼：“你吃了十个油饼，两碗豆腐脑，还抢了我半个油饼，饿个屁，是刚才被混界丝吓得消耗太大，心理作用。”

“啥心理作用，就是饿了，”赵虎摸了摸肚子，“到东北要是有卖烧鸡的，我得吃一只，整只的，不带剁的，抱着啃才香。”

“你就知道吃，”苏清颜说，“等会儿到了东北，要是那漩涡真把你吸进去了，有烧鸡你也吃不着。”

“吸进去才好，”赵虎嘿嘿笑，“说不定里面全是好吃的，烧鸡、烤鸭、酱牛肉，随便吃，不用给钱。”

“你做梦吧，”苏清颜说，“里面要是有东西，也是熵组织的人，拿着刀等着你，看你还敢不敢想烧鸡。”

刘子洋没理他们斗嘴，心里想着那个漩涡。熵组织搞了这么多地方，从时间、循环、重影、声音、感官、形态、虚实、记忆、界限，到现在的吞噬、归零，一步比一步极端，像是在测试什么，又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
这个漩涡，会是他们的最终手段吗？还是只是另一个阶段的开始？不管是啥，去了就知道了。反正路还长，他们几个也不急，一步一步走，总能走到头。

夕阳慢慢落下，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投在界墟的土路上，一步一步，朝着东北方向走去。影子清清楚楚，谁也不缠谁，挺好。

赵虎突然想起啥，拍了下大腿：“哎？刚才那混界丝，要是能控制好了，是不是也能做点好事？比如让懒人变得勤快，让坏人变得善良，让贪官把钱交出来……”

苏清颜“嗤”地笑了：“你咋不直接说想让熵组织改邪归正？那玩意儿是邪门的，用好了也会反噬，别想那好事了。”

刘子洋回头看了一眼界墟，夕阳下的墟像个打了补丁的布娃娃，不完美，但很真实。他知道，他们走了之后，墟里的人会慢慢找回自己的界限，活得更像自己，这就够了。

至于东北的漩涡是啥，熵组织在那儿搞啥归零的把戏，去了就知道了。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，他们几个虽然不算太高，但加起来，也够挡一阵子了。

赵虎突然“哎哟”一声，停下脚步：“我刚才是不是踩着狗屎了？咋有点臭？”

苏清颜凑过去闻了闻，“你想多了，是你刚才吃油饼蹭的油，酸了，赶紧找个地方擦擦，不然一路臭到东北。”

赵虎赶紧蹲下来擦鞋，嘴里还嘟囔：“早知道不穿这新布鞋了，净事儿……”

刘子洋笑了笑，加快脚步，东北方向的天空已经有点暗了，远处的山影黑乎乎的，像头趴着的巨兽，但他不慌——只要他们几个还在一起，手里有青铜徽章，兜里有苏清颜的药，身边有赵虎的咋咋呼呼和宋悦薇的冷静分析，再大的巨兽，也能扒了它的皮。

路还长着呢，急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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