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岸线文学

第119章 界混巷的混界波（第2页）

“这就……好了？”赵虎举着切割器，手还在抖，“刚才我胳膊差点跟路灯长一块儿，那感觉太瘆人了，比被影子打还吓人，自己的肉长别人的东西上，想想都起鸡皮疙瘩。”

“混界波最缺德的地方就在这，”宋悦薇关了全息屏，“它不直接杀你，就慢慢把你跟周围的破烂儿缝在一块儿，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怪物，还没法拆，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完蛋的滋味，比挨刀子难受百倍。”

巷子里的人缓过神，互相看着，有的在摸自己的胳膊腿，有的在给对方检查有没有长错地方，那个修鞋匠对着镜子照了又照，确认手指头没问题，才松了口气：“刚才真是见了鬼，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巷子了。”

巷口有个卖胡辣汤的摊子，老板正哆哆嗦嗦地往碗里舀汤，刚才他的勺子变成了蛇，吓得他差点把锅扔了，现在看见他们过来，赶紧招呼：“几位……要碗胡辣汤不？刚熬的，放了胡椒，热乎着呢。”

“来四碗，多加醋，”赵虎摸出零钱，“再来两笼肉包子，肥瘦相间的，快点，饿坏了。”

老板应着，手还在抖，勺子碰得锅沿叮当响。宋悦薇的全息屏突然闪了一下，屏幕上西北方向的光点旁边多出几个小光点，像围着月亮转的星星，不亮，但很顽固。

“往西北走，”宋悦薇指着屏幕，“离这儿不远，估摸着走六个时辰能到。”

“西北就西北，”赵虎喝了一大口胡辣汤，辣得直哈气，“不管是啥幺蛾子，来了就干，老子今天状态好，能打十个，就是这巷子太耗心神，比跟熵组织硬拼还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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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让你好奇心重，”苏清颜白了他一眼，“人家修鞋匠长石头上，你非得凑过去看，不累才怪。”

“我那是观察敌情，”赵虎嘟囔着，抓起个肉包子就啃，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，懂不懂？”

刘子洋没理他们斗嘴，回头望了一眼界混巷。夕阳的光从巷口照进来，把巷子染成了金红色，里面的人慢慢往外走，有的扛着工具，有的提着篮子，有的背着孩子，虽然还有点惊魂未定，但总算踏实了。

他知道，界混巷的事还没完，混界波的碎片说不定藏在哪个墙缝里，保不齐哪天又冒出点长错地方的零件，但只要喇叭碎了，固界膏还有剩，总会慢慢好起来的。

墨宝驴不知从哪儿叼了根玉米棒，蹲在摊子旁边啃得正香，赵虎看见了，伸手想去抢，被苏清颜一巴掌拍回去，“跟驴抢吃的，你这毛病这辈子都改不了了？”

“我就是想尝尝甜不甜，”赵虎嘟囔着，又喝了口胡辣汤，“这胡辣汤真香，比之前喝的油茶够味。”

他们顺着巷口往外走，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，踩在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，一步一个脚印。赵虎突然停下，摸了摸肚子：“哎？我刚才是不是没吃饱？咋又饿了？”

苏清颜翻了个白眼，从包里掏出块芝麻糖：“吃吧，就剩这个了，再喊饿，让你跟驴抢玉米棒。”

赵虎抓起芝麻糖就嚼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抢就抢，玉米棒总比没的吃强……”

刘子洋笑了笑，加快了脚步。前面的路还长，谁知道西北边等着的是啥，但只要他们几个还在一起，手里有青铜徽章，兜里有苏清颜的药膏，就没啥好怕的。

风顺着巷子吹过来，带着点胡辣汤的香味，夕阳把天染成了橙红色，挺好看的。赵虎嚼着芝麻糖，苏清颜整理着药罐，宋悦薇调试着全息屏，墨宝驴跟在后面，蹄子踩在石板上，发出“哒哒”的响声，清脆得很。

“我说，”赵虎突然开口，嘴里塞满了芝麻糖，“西北边会不会有卖酱肘子的？我想吃带筋的那种，切大块，蘸蒜泥。”

苏清颜白了他一眼：“就知道吃，到了那儿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，还惦记酱肘子。”

“保不住也得先吃够啊，”赵虎嘿嘿笑，“不然多亏。”

刘子洋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前面的路，路两旁的树越来越密，夕阳透过树叶洒下来，地上斑驳陆离，像铺了一层碎金。他知道，不管前面是什么，他们都得走下去，这就是他们的命，也是他们的选择。

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，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地，远处有座山，山脚下有个小村庄，炊烟袅袅，看着挺安宁。

赵虎眼睛一亮：“有村子！肯定有吃的！走快点！”

他们加快了脚步，朝着村庄的方向走去。刚走到村口，就见个老汉坐在石头上抽烟，看见他们过来，笑着打招呼：“几位是路过的？进来歇歇脚不？”

“大爷，我们想讨点吃的，”赵虎摸了摸肚子，“有啥吃的都行，我们付钱。”

老汉笑了笑：“看你们饿坏了，跟我来吧，老婆子刚蒸了馒头，还炖了锅菜。”

跟着老汉往村里走，苏清颜拉了拉刘子洋的袖子，低声说：“这村子看着太安静了，有点不对劲。”

刘子洋点点头，示意她小心，自己则握紧了青铜徽章，徽章表面没什么异常，只是微微发烫，看来暂时没危险。

到了老汉家，老婆子果然端上一大盆馒头，还有一锅炖菜，里面有土豆、萝卜和几块肉，香味扑鼻。赵虎早就饿坏了，抓起馒头就想啃，被苏清颜瞪了一眼，才不好意思地放下。

老汉给他们倒了水，笑着说：“慢慢吃，不够还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