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来自我见过的那些‘你体谅我,我体谅你’的暖,那些‘我懂你’的踏实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漠情者的胸口,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,漠情者“嗷”一嗓子惨叫,身上跟烧起来似的,冒起灰黑色的烟,“共情不是软弱,是善良;体谅他人不是瞎操心,是做人的本分;换位思考不是多管闲事,是拉近距离的黏合剂。没了共情,人就跟石头似的,冷冰冰的没人疼;没了体谅的劲儿,就没人懂你,活得孤孤单单;没了‘我懂你’的暖,日子过得就跟冰窖似的,冻得人直哆嗦——这些,你这种人永远不懂。”
趁着漠情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,赵虎的激光束“咔嚓”一下,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。核心碎的时候,“啪”一声脆响,变成无数小灰点,跟烟似的散了。体谅堂里的漠然雾,眼看着就退了,那个拿扫帚赶乞丐的超市老板,不仅给了馒头,还倒了杯热水,说“慢点吃,不够还有”;那个不扶老人的,已经把老人扶到路边的长椅上,还打了120;那个听见孩子哭不去问的,正帮邻居哄孩子,说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咱去看看医生”;那个站在碑上打电话的年轻人,也赶紧下来了,找了块布擦碑上的脚印,说“我刚才太不是东西了,这碑得好好护着”。
漠情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体谅的神色,眼里的冷漠劲儿少了,气得嗷嗷叫,身子化成一缕黑烟,撞破体谅堂的窗户,跑了。“他跑了,但‘漠然雾’的渣渣,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。”赵虎跑到窗边,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,“里巷的共情能力是有点回暖的意思了,但好多人还是不好意思主动关心人,跟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,还不太习惯热乎。”
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情饼,饼上用芝麻拼的“情”字,虽然有点糊,可看着就带点暖乎劲儿。“没事儿。”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犹豫要不要去帮邻居的大爷一块,“共情这东西,就像冻住的河水,太阳一晒就化了。只要有人先对邻居笑一笑,有人先问问‘你还好吗’,有人先帮人搭把手,就像先往冰上扔块小石头,慢慢就能把这股子冷血劲儿融了——这叫‘复情效应’,专门对付那冷漠旁观的毛病。”
宋悦薇的检测仪上,共情里的“共情指数”开始往上爬,从1%到了9%,离正常的90%还差老远,但那线是往上走的,稳当得很。“漠情核心碎了之后,那‘冷漠波’弱了98%,但已经养成的那点冷血的毛病,还得慢慢改。”她调出几个居民的样子,“你看,热心刘婶把小板凳又搬出来了,正坐在门口跟对门的张奶奶说话呢,虽然说得小声,但脸上有笑了,挺好。”
苏清颜把剩下的共情汤,分给里巷的人。喝了汤的,脸上那股子冷漠劲儿慢慢少了,有人把涂脏的共情碑擦了擦;有人把填了的暖心井挖开了,说“得让井水再暖起来”;那个在碑上打电话的年轻人,也加入了收拾体谅堂的队伍,说“我力气大,我来搬桌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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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洋站在体谅堂门口,看着里巷的人,慢慢开始热乎起来,有人问“你家孩子病好点没”,有人说“我帮你把垃圾倒了吧”,听着那些“没事吧”“需要帮忙不”的话,空气里那股子冷冰冰的味儿,慢慢变成了“还是热乎点好”的暖乎气。他知道,漠情者跑了,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。他们搞没了归属,让人变疏离;搞冷了共情,让人变冷血;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,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没感情、没人味的石头,最后任他们踢来踢去。
夜风吹过体谅堂的窗户,带来共情泉的甜味儿和饭菜的香气。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彩色玻璃灯碎片,上面的“情”字虽然模糊,可那暖乎的笔画,还是能看出来点。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里长情伯:“好好磨磨,它还能照着大伙儿心连着心,互相体谅,活得暖乎。”
情伯攥着碎片,手抖个不停,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,可眼里的暖乎劲儿回来了: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带着股子重新攒起来的共情,“我要重新写《共情录》,从谁先对邻居笑了笑、谁先问了句‘你还好吗’开始记,一件一件来,让年轻人看看——共情不是软弱,是福气;体谅不是瞎操心,是本事;心连着心,日子才能过得舒坦。就算一时糊涂、冷血过,也能再热乎起来;就算忘了共情的味儿,也能慢慢找回来。”
天刚亮,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体谅堂里。几个早起的老街坊,正把散落的匾额往墙上挂,有人拿着胶水,小心翼翼地粘共情碑的碎片,动作慢,但特认真,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,透着股子“要体谅人”的劲儿。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碑上,亮堂堂的,像块被重新捂热的暖玉。
刘子洋走到巷口的懂心桥,看着大伙儿在重新雕刻桥栏上的表情小人儿,有人在分忧树桩旁种了棵新的小树苗,一个孩子看见另一个孩子摔倒了,赶紧跑过去扶,说“你没事吧?疼不疼?”,虽然声音奶声奶气的,可那股子体谅劲儿真真切切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共情里的共情指数曲线,从1%爬到15%,线还是陡,但一步一步往上走,跟慢慢融化的冰似的,一点点变成水。
“老板,漠情者跑之前,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。”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,“好像是在定位……全世界所有共情能力强的地方——那些慈善机构、心理咨询室、互助小组、人情味浓的社区。”
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,皱着眉:“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变冷血?”
“不止。”刘子洋看着那个扶人的孩子,“他说的那‘自保招’,根本不是自保,是想让人变成只顾自己的冷血动物,没了互相体谅,就没了合作,没了温暖,最后变成一盘散沙,任他们欺负。没了共情,社会就没了温度;没了体谅,人心就没了软处;没了‘我懂你’的暖,世界就成了冰冷的荒漠,谁也活不舒坦。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:让人在冷漠中互相隔绝,最后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。”
苏清颜给那个扶人的孩子一块忆情饼,孩子咬了一口,指着远处正在帮邻居搬东西的大人说“他们在做好事呢”。孩子的妈妈听见了,重新雕刻桥栏的手更快了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,眼里的光跟春天的太阳似的,暖乎乎的。
刘子洋看着这光景,攥紧了手里的彩色玻璃碎片。“共情是社会的温度,体谅是人心的软处,‘我懂你’是情感的桥梁。只要还有人愿意体谅,愿意关心,愿意说句‘我懂你’,熵组织就别想得逞。”他转身往体谅堂外走,“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里巷,是那份‘人心换人心’的暖乎劲儿,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有温度的日子。”
里巷的广播,开始放《共情里里歌》,调子挺暖乎:“共情里,像个家,你疼我来我疼他,眼泪有人擦;一杯茶,一句话,体谅他人暖万家;你帮我,我帮他,人心换得幸福花……”歌声一出来,更多的人走出家门,有的去帮忙修桥,有的去陪孤寡老人说话,有的就在那儿看着,脸上带着笑。
天慢慢黑了,体谅堂的窗户透着光,情伯带着老街坊们,正连夜写新的《共情录》呢。里巷的路灯亮了,照着晚归的人,有的手里提着给邻居的药,有的在说“明天咱一起去看看张大爷,他腿不好”,脸上有点累,但透着股子“暖乎”的踏实。
刘子洋站在懂心桥边,看着共情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,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,像揣着个暖手宝。他知道,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,用更阴的招儿,毁人稀罕的东西。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共情,愿意体谅,愿意互相温暖,这仗就还得打下去。
夜风吹过共情里,带来点泉水的甜和饭菜的香。远处的体谅堂里,传来老街坊们的聊天声,夹杂着轻轻的笑声和安慰声,说着谁谁谁又帮了谁,谁谁谁又体谅了谁,虽然有点碎,但听着特暖乎,像首唱不完的共情歌谣,在夜里飘着,飘向那些需要温暖的角落。
仗,还得打。但那点共情的暖,也一直都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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