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龟孙!”赵虎急了,举着切割器就冲过去,“敢对小孩下手!”
黑袍人往旁边一闪,黑色雾气飘到赵虎面前,赵虎举着的切割器突然变得像,软塌塌的,他使劲一握,“啪”地捏扁了,“我操我的刀!”
“这刀是虚的,”黑袍人笑得更欢,“你以为是真的,其实早就被虚化了,捏扁了也不心疼,对吧?”
“心疼你妈个头!”赵虎把扁掉的切割器扔了,赤手空拳冲过去,“老子用拳头揍你!”
他拳头刚碰到黑袍人,突然感觉打在了棉花上,黑袍人身体像水一样晃了晃,毫发无损,赵虎自己却“哎哟”一声,拳头像打在了墙上,生疼。
“你的拳头是实的,我的身体是虚的,”黑袍人得意地说,“实的打虚的,跟挠痒痒似的,虚的打实的,才能伤着你,这叫‘虚实相克’,懂不?”
他抬手往赵虎身上拍,手变成了半透明的,拍在赵虎胳膊上,赵虎“嗷”一声,胳膊上立马红了一片,像被鞭子抽了。
“这虚的还能打人?”赵虎疼得直咧嘴,“这啥道理?”
“没道理,”黑袍人说,“熵组织就是要打破道理,让实的虚,让虚的实,让拳头打不着人,让影子能杀人,这样你们才会绝望,才会放弃反抗。”
“我让你绝望!”刘子洋举着青铜徽章冲过去,红光像潮水似的涌向黑袍人,“你的虚化对我没用!”
红光罩住黑袍人,他半透明的身体开始变得凝实,脸上的树影消失了,露出里面干瘦的脸,“不——”他惨叫一声,想往后退,被刘子洋一把抓住。
刘子洋把定质露往黑袍人身上泼,淡灰色的液体沾在他身上,他身上的黑色雾气“滋滋”响,像被烫着了,“我的虚物尘!”
苏清颜趁机往那些被虚化的东西上泼定质露,纸糊的树慢慢变回原样,软塌塌的切割器也恢复了形状,赵虎捡起切割器,试了试,又能正常用了,“妈的,总算变回来了!”
黑袍人挣扎着想挣脱,刘子洋举起青铜徽章,红光像钉子似的钉在他身上,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!”徽章撞在黑袍人胸口,他身上的黑袍突然变得像纸一样,被红光点燃,里面的虚物尘“哗哗”往下掉,露出里面的骨头,像副骨架。
“熵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……”黑袍人惨叫一声,身体开始变得透明,慢慢消失在红光里,手里的沙漏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里面的沙子一碰到定质露,就变成了普通的灰尘。
随着沙漏破碎,墟里的灰色雾气开始慢慢消散,半透明的墙变得实在了,踩在空气上的老头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摔在了地上,看着自己脚下,一脸懵:“我咋站在这儿?地呢?”;井边的媳妇看着空水桶,挠挠头:“我刚才打水了吗?”;举着断棍的小孩手里的尖刀变回了断棍,他愣了愣,“我的马咋又断了?”
“这就……好了?”赵虎摸着胳膊上的红印,还在疼,“刚才那虚拳头打得是真疼,比实拳头还疼。”
“虚物被定质露凝实了,所以有杀伤力,”宋悦薇调出全息屏,屏幕上的虚实两层慢慢重合,变成了一层,“现在虚物尘散了,虚实归位,他们应该能分清真假了。”
村民们慢慢回过神,看着周围的空桌子、空水桶、断木棍,一脸懵。那个把空气当土地的老头摸着摔疼的屁股,看着空荡荡的地,“我刚才在刨啥?”;围着空桌子吃饭的人互相看着,“咱刚才吃的啥?”;其他人也纷纷停下手里的“虚活”,不知道该干啥。
“这虚物尘比之前的都邪乎,”苏清颜低声说,“让人活在幻觉里,还能互动,醒来跟做了场大梦似的,估计得好几天才能缓过来。”
“缓不过来也得缓,”赵虎活动着胳膊,“总比一直活在梦里强,梦里再舒服也是假的,饿了还是得找吃的。”
墟口有个卖包子的摊子,老板正收拾着,刚才被虚物尘影响,对着空气喊“刚出笼的热包子”,现在回过神,看见他们过来,赶紧招呼:“几位……要包子不?真有包子,刚蒸好的。”
“来四个,肉的,”赵虎爽快地掏钱,“再来碗小米粥,快点,刚才被那黑袍人打了一拳,饿坏了。”
老板应着,手脚麻利地拿包子、盛粥。宋悦薇的全息屏突然亮了,屏幕上的螺旋状光点消失了,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形,漏斗口对着他们,漏斗底在很远的地方,闪烁着微弱的光,“这信号又变了,”她皱着眉,“之前是螺旋,现在是漏斗,能量特征很奇怪,像是在‘吸’东西,把周围的能量往一个地方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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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吸东西?”刘子洋凑过去看,“熵组织想把啥吸走?”
“不知道,”宋悦薇摇摇头,“这漏斗范围很大,估计覆盖了好几个村子,而且吸力越来越强,像是在准备一场‘大吸收’。”
赵虎咬了口包子,含糊不清地说:“吸就吸呗,只要别吸咱就行,咱有青铜徽章,怕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