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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任事村的责任担当消解(第1页)

刘子洋踏入“任事村”的地界时,脚下的青石板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坚实,变得虚浮而滑溜。村名“任事”,取“人人任事,各尽其责”之意,相传这里的村民世代以担当为荣,遇事不推诿,遇难敢出头。此刻,村口那座“任事牌坊”的柱体上,雕刻的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八个字,被人用凿子铲得只剩残痕,“有责”二字被涂改成“无责”,牌坊顶端那尊“担当者”石雕(刻的是一位挺身而出承担责任的古人)被推倒,头颅滚落在一旁,有人用脚踢着石雕的头颅,笑着说“逞什么能,活该”。

“检测到异常责任担当信号消解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悬浮在任事牌坊的残骸上,她面前的责任指数图谱上,代表“勇于担当”“尽职尽责”“知错能改”的赭红色光带正在被灰黑色的“卸责雾”侵蚀、溶解,光带变得越来越稀薄,像即将被风吹散的蛛网。“过去72小时,发生1097起‘责任消解事件’:带领村民抗灾六十年的老村长任伯,突然把抗灾物资锁进仓库,说‘这灾跟我没关系,谁爱管谁管’,还把祖传的《任事录》(记载着村民们勇于担当、尽职尽责的故事)烧了,说‘骗傻子卖命的破烂’;负责村里治安的巡捕,把腰牌扔在地上,说‘抓小偷有什么用,抓了还得放’;甚至任事村的镇村之宝——明代官员题写的‘责任碑’(碑上刻着‘在其位,谋其政;任其职,尽其责’,是村里的精神象征),碑上的文字正以每小时44处的速度模糊,碑体以每小时45处的速度风化,有人在碑上刻画“不关我事”,说“刻着玩”。”

赵虎穿着村里工匠的蓝色短褂,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责任担当检测仪,对着一对推卸责任的夫妻检测。他们的孩子在外面打碎了邻居的窗户,邻居找上门来,丈夫说“是他娘没看好”,妻子说“是他自己调皮,跟我无关”,两人互相指责,就是没人说“对不起,我们赔偿”,孩子在一旁吓得哭,他们也不管。检测仪屏幕上的赭红色“责任波动线”变成了两条相互排斥的折线,像斗架的公鸡,发出刺耳的警报:“夫妻的‘责任承担意愿’为零,‘推诿行为频率’高达每分钟三次——他们的责任担当被消解了,把推诿当聪明,把担当当愚蠢,把逃避当本事。”

他用镊子夹起一点牌坊柱上的灰黑色粉末,放在显微镜下:“这是‘卸责雾’的固态颗粒,和‘卸责雾’‘蔑然雾’同属熵组织的破坏因子,但专门作用于责任认知系统。它能干扰大脑的前额叶皮层和前扣带回,让人对责任产生本能的排斥,对过失产生逃避的冲动,把‘勇于担当’当成‘自讨苦吃’,把‘尽职尽责’当成‘傻瓜行为’——而且这种干扰具有‘行为传染性’,一个人的推诿行为会在半小时内引发周围三人的效仿,像瘟疫一样扩散。”

苏清颜在村西头的“忆任堂”里,围着一口老铜锅忙碌。锅里熬着的不是寻常汤药,而是她用记忆面包碎屑混合着任事村特有的“任事泉”泉水(据说饮之能让人想起承担责任的踏实)熬成的“忆任汤”。几个被卸责雾影响的老人用陶碗舀起汤,慢慢饮下,脸上露出痛苦的困惑:“我刚才……是不是太不像话了?”一个曾主动承担村里修路任务的老石匠看着窗外坑洼的路面,“以前村里有事,大家都抢着干,怎么现在路坏了,没人管了……”

“这是‘责任记忆的抗卸性’。”苏清颜搅动着锅里的汤,汤面泛起的涟漪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——暴雨中,村长带领村民加固河堤,浑身湿透却毫无怨言;火灾后,村民们主动承担损失,互相帮助重建家园;犯错的孩子主动道歉,并用行动弥补;当选的村干部向全村人承诺“一定尽职尽责,绝不辜负信任”,“卸责雾能消解当下的责任担当,但很难彻底抹去深埋在记忆里的‘责任本能’(比如第一次承担责任的自豪、完成任务的踏实、犯错后改正的释然)。这些记忆就像深埋在地下的基石,就算地面的建筑倒塌,基石也依然稳固。”

刘子洋走进村中心的“任事堂”。这座百年厅堂曾是村民们商议村务、承担责任、解决问题的地方,堂内的“担当墙”上挂满了村民们勇于负责的事迹记录和奖状:“李大叔主动承担照顾孤寡老人的责任”“王大婶义务清扫街道三年”“张小伙为保护集体财产受伤”。此刻,记录被人撕得粉碎,奖状被踩在脚下,墙上被写上“傻”“活该”“多管闲事”等嘲讽字眼。堂中央的“问责鼓”(每当有人逃避责任或失职时,村民会敲响此鼓,让其出来面对)被人敲破了鼓面,鼓架被拆了当柴烧;角落里的“悔过簿”(记录着村民们的过失和改正措施)被扔进了茅厕,有人笑着说“记这些谁犯了错的没用,不认账就是了”。

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“责任碑”,碑上刻着任事村的村训:“在其位,谋其政;任其职,尽其责;错则改,过则担;人人任事,村兴家旺。”此刻,“尽其责”被凿成了“不尽责”,“错则改”被改成了“错则赖”,“人人任事”被涂成了“人人避事”。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商人靠在碑上,数着钱,说“什么责任不责任的,有钱能使鬼推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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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源头了。”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任事堂的横梁上,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,灯座上刻着的“勇于担当”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,笔画变得扭曲而逃避,像在躲闪什么,“灯座内部有一个‘卸责核心’,和赵虎检测到的卸责雾成分一致。它释放的‘责任消解波’,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责任认知全面崩溃,而且这种崩溃具有‘不可逆性’——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,责任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,就像……生锈的螺丝,再也拧不紧。”

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任事堂的阴影里走出来,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担当事迹碎片,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,所过之处,碎片上的文字迅速变得模糊,失去了意义。“刘子洋,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聊的责任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里带着一种轻佻的傲慢,像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傻瓜,“或者说,‘自我强加的枷锁’?责任是强者用来绑架弱者的工具,担当是蠢人用来自我感动的戏码。卸下这些,才能让人‘轻松’,不是吗?”

“熵组织的‘卸责者’。”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,徽章上的纹路在卸责雾中泛起微弱的赭红色光芒,“你和‘卸责者’‘蔑然者’是一伙的,都想让人类失去责任担当,最终在互相推诿中走向灭亡。”

“走向灭亡?不,是‘解脱’。”卸责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,对着任事堂内的“责任碑”喷洒,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雾气覆盖,石质像被虫蛀过,变得疏松不堪,一碰就掉渣。“责任是负担,担当是愚蠢。一个聪明的人,永远不会为不属于自己的事情负责,永远会把过失推给别人。你看,那些推卸责任的人,往往比承担责任的人活得更轻松;那些逃避义务的人,往往比尽职尽责的人更‘自在’。这才是‘明智’的生存方式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任事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灰黑色的卸责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。屋外传来推诿的争吵声,原本还能勉强承担责任的村民彻底陷入了卸责的泥潭:有人把自家的垃圾倒在邻居门口,说“风刮过去的,不关我事”;有人在工作中出了错,却把责任推给同事,说“是他没提醒我”;一个孩子打碎了商店的花瓶,母亲不仅不道歉,反而骂店主“摆这么近,故意让人打碎”;村里的水井被污染了,大家互相指责,“是你家倒的污水”“是你家扔的垃圾”,却没人愿意牵头清理。
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真实’的责任。”卸责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意,“没有了那些沉重的责任,没有了那些麻烦的担当,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,多‘轻松’!”
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责任记忆抗卸性”理论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“忆任饼”。饼里混合了任事村历代勇于担当的记忆:主动承担责任的坚定、尽职尽责的踏实、知错就改的勇气、解决问题的自豪……他将一块忆任饼扔向那个纵容孩子打碎花瓶还骂人店主的母亲,母亲下意识地接住,咬了一口,脸上的蛮横瞬间被羞愧取代,随即捂住脸蹲在地上,“我怎么会……我小时候打碎了李奶奶的碗,我妈带着我登门道歉,还赔了钱……”

苏清颜的声音从任事堂外传来,她带着一群老人在堂前的空地上,讲述着任事村的担当故事:“那年洪水,李大爷为了加固河堤,被冲走了,却保住了全村人的安全;那年瘟疫,王医生主动留下来照顾病人,自己也被感染,却从不后悔;谁家有困难,大家都会主动帮忙,从不会说‘不关我的事’……”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流泪,声音虽然苍老,却像一记记重锤,敲打着被卸责雾蒙蔽的心灵。随着讲述声越来越响,任事堂内的卸责雾开始消散,正在推卸责任的人停下了嘴,看着自己造成的后果,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;把垃圾倒在邻居门口的人,默默地把垃圾收了回来。

赵虎带着几个年轻村民冲进任事堂顶层,他手中的检测仪发出急促的蜂鸣,屏幕上的红点锁定在青铜灯炸裂后露出的金属核心——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灰黑色球体,表面布满了扭曲的“不”字和“赖”字,正不断释放着卸责雾。“找到‘卸责核心’了!”赵虎启动激光切割器,红色的激光束落在金属核心上,溅起一串火星,“这东西在吸收‘责任能量’,越是强烈的担当之心,它吸收得越快!”

卸责者见状,突然从长衫下抽出一把剑,剑身上刻满了各种推卸责任的图案——指责、逃避、嫁祸,剑身缠绕着灰黑色的卸责雾,直刺赵虎。“休想破坏我的计划!”他的剑还没靠近,刘子洋已经挡在赵虎身前,腰间的青铜徽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赭红色光芒,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,剑刺在屏障上,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,剑身上的图案瞬间变得模糊,卸责雾也被光芒驱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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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力量……来自那些可笑的责任?”卸责者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。

“不,来自那些勇于担当的勇气和尽职尽责的踏实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卸责者的胸口,青铜徽章的光芒顺着拳头涌入对方体内,卸责者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像被责任的力量碾压,冒出灰黑色的烟雾。“责任不是枷锁,是文明的基石;担当不是负担,是成长的阶梯。没有了责任,社会就会变成一盘散沙;没有了担当,困难就会变成无法逾越的鸿沟;没有了知错能改的勇气,错误就会不断重复——这些,你永远不会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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