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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乐生镇的乐观精神颓丧(第2页)

“不,来自我见过的那些苦日子里也能找出甜的人,那些相信明天会更好的劲儿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丧乐者的胸口,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,丧乐者“嗷”一嗓子惨叫,身上跟烧起来似的,冒起灰黑色的烟,“乐观不是瞎乐,是心里有股劲儿;笑对困境不是傻,是明白日子总有盼头;相信明天不是做梦,是活着的奔头。没了乐观,就像走夜路没了灯,摸黑;没了那股子乐呵劲儿,日子就真成了苦差事,熬不下去;没了对明天的盼头,人就跟没油的灯似的,亮不起来——这些,你这种人永远不懂。”

趁着丧乐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,赵虎的激光束“咔嚓”一下,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。核心碎的时候,“啪”一声脆响,变成无数小灰点,跟烟似的散了。乐聚堂里的丧乐雾,眼看着就退了,那个灌酒的中年人,把酒瓶子扔了,说“妈的,不喝了,明天早起摆摊去”;那个哭哭啼啼的饭馆老板娘,擦干眼泪,开始擦桌子,说“得给客人个干净地方”;开幼儿园的老师,抱起一个哭闹的孩子,哼起了儿歌,孩子慢慢不哭了。

丧乐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笑意,气得嗷嗷叫,身子化成一缕黑烟,撞破乐聚堂的窗户,跑了。“他跑了,但‘丧乐雾’的渣渣,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。”赵虎跑到窗边,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,“镇上的乐观精神是有点回暖了,但好多人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,跟刚从地窖里出来似的,还不太适应亮堂。”

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乐饼,饼上用芝麻拼的“乐”字,虽然有点糊,可看着就带点喜感。“没事儿。”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唉声叹气的大爷一块,“乐观这东西,就跟火苗似的,一阵风吹灭了,再点上就行。只要有人先笑一声,有人先说句‘会好的’,有人先帮邻居找点乐子,就像先划根火柴,慢慢就能把这股子丧劲儿烧没了——这叫‘复乐效应’,专门对付那耷拉脑袋的毛病。”

宋悦薇的检测仪上,乐生镇的“乐观指数”开始往上爬,从1%到了9%,离正常的90%还差老远,但那线是往上走的,稳当得很。“丧乐核心碎了之后,那‘颓丧波’弱了98%,但已经养成的那点耷拉脑袋的毛病,还得慢慢改。”她调出几个街坊的样子,“你看,快板刘把快板捡起来了,正蹲在那儿擦呢,虽然还没笑,但眼睛亮了点。”

苏清颜把剩下的忆乐汤,分给镇上的人。喝了汤的,脸上那股子愁苦劲儿慢慢少了,有人把涂脏的乐生碑擦了擦;有人把扔了的《乐生录》残页捡回来,说“晒晒还能看”;那个靠在碑上灌酒的中年人,也站直了,看着有人在收拾垃圾,走过去搭了把手,说“这活儿我来,有力气”。

刘子洋站在乐聚堂门口,看着镇上的人,慢慢开始互相打招呼,有人脸上甚至挤出了点笑,听着那些“今儿天气还行”“是啊,比昨天强”的话,空气里那股子丧劲儿,慢慢变成了松快。他知道,丧乐者跑了,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。他们搞断了传承,让人忘了根;搞没了乐观,让人没了盼头;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,其实都是想把人往绝路上逼,让这世界变成个没笑声、没盼头的苦窟窿。

夜风吹过乐聚堂的窗户,带来乐生泉的甜味儿和烤红薯的香气。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琉璃灯碎片,上面的“乐”字虽然模糊,可那笔画里的喜感,还是能看出来点。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镇长乐伯:“好好磨磨,它还能照着大伙儿乐呵呵过日子。”

乐伯攥着碎片,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堆起来了,虽然还有点涩,但那股子乐呵劲儿回来了: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带着股子激动,“我要重新写《乐生录》,从谁先笑了一声、谁先说了句有盼头的话开始记,一件一件来,让年轻人看看——乐观不是傻,是本事;笑对日子不是装,是智慧;心里有盼头,日子才能过下去。就算一时丧了、愁了,也能再乐起来;就算觉得没希望了,也能再找出点奔头。”

天刚亮,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乐聚堂里。几个早起的,正把散落的笑脸照片往墙上贴,有人拿着胶水,小心翼翼地粘乐生碑的碎片,动作慢,但特认真。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碑上,亮堂堂的,像颗慢慢绽开的笑脸。

刘子洋走到镇口的乐安桥,看着大伙儿在扶那棵希望树,有人还找了根绳子,想把撅了的树枝绑起来,一个孩子拿着红布条,说“等它活了,我第一个挂”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来乐生镇的指数曲线,从1%爬到15%,线还是陡,但一步一步往上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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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,丧乐者跑之前,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。”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,“好像是在定位……全世界所有让人乐观的地方——那些让人心里亮堂的乐园、能让人笑出来的剧场、教人手拉手往前走的互助团体、记录苦中作乐故事的地方。”

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,皱着眉:“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丧了吧唧的?”

“不止。”刘子洋看着那个拿红布条的孩子,“他说的那‘认清现实’,根本不是清醒,是想让人觉得啥都没希望,活着没劲,最后自己把自己放弃了。没了乐观,就没了活下去的劲儿;没了笑,日子就成了煎熬;没了对明天的盼头,人就跟行尸走肉似的,混一天是一天。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:让人在愁苦里熬干了劲儿,最后自己躺平了,任他们折腾。”

苏清颜给那拿红布条的孩子一块忆乐饼,孩子咬了一口,指着远处正在扫地的快板刘说:“爷爷,你看,刘爷爷好像要表演了。”孩子的爷爷听见了,扶树的手更快了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。

刘子洋看着这光景,攥紧了手里的琉璃灯碎片。“乐观是日子的糖,笑是生活的光,盼头是活着的劲儿。只要还有人愿意笑,愿意相信明天,愿意在苦日子里找点甜,熵组织就别想得逞。”他转身往乐聚堂外走,“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镇子,是那份心里有光、脸上有笑的活法,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精气神。”

镇上的广播,开始放《乐生镇之歌》,调子挺欢快:“乐生镇,笑哈哈,苦日子,也开花;你一笑,我一笑,愁事儿全跑掉;心里亮,有盼头,日子越过越红火……”歌声一出来,更多的人走出家门,有的帮着打扫街道,有的给快板刘搭台子,有的就在那儿看着,脸上带着笑。

天慢慢黑了,乐聚堂的窗户透着光,乐伯带着老街坊们,正连夜写新的《乐生录》呢。镇上的路灯亮了,照着晚归的人,有的提着刚买的菜,有的在听快板刘说新段子,虽然还没到捧腹大笑的地步,但嘴角都带着点弯儿,脸上有点累,但透着股子松快。

刘子洋站在乐安桥边,看着乐生镇的灯一盏盏亮起来,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。他知道,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,用更阴的招儿,毁人稀罕的东西。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乐呵,愿意有盼头,愿意在苦日子里找点甜,这仗就还得打下去。

夜风吹过乐生镇,带着点泉水的甜和爆米花的香。远处的乐聚堂里,传来老街坊们的笑声,夹杂着快板声,说着谁谁谁又乐了,谁谁谁又找出点盼头了,虽然有点吵,但听着特舒坦,像首唱不完的快乐歌谣,在夜里飘着。

仗,还得打。但那点盼头,也一直都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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