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岸线文学

第57章 信诚村的信任纽带断裂（第2页）

“不，来自我见过的那些你信我、我信你的踏实劲儿，那些说到做到的靠谱劲儿。”刘子洋一拳砸向背信者的胸口，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，背信者“嗷”一嗓子惨叫，身上跟烧起来似的，冒起灰黑色的烟，“信任不是傻气，是福气；诚信不是吃亏，是底气；互相信任不是天真，是过日子的根基。没了信任，就像人没了空气，活不下去；没了诚信，谁都没法立足；没了互相托付的踏实，日子过得就跟防贼似的，累得慌——这些，你这种人永远不懂。”

趁着背信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，赵虎的激光束“咔嚓”一下，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。核心碎的时候，“啪”一声脆响，变成无数小灰点，跟烟似的散了。诚信堂里的背信雾，眼看着就退了，那个教孩子骗人的年轻人，拉着孩子，走到刚才被他骗的人跟前，说“对不起，我错了”；那个开小卖部的，把“概不退换”的牌子摘了，说“有问题还是能换的”；那个躲开老太太的年轻人，跑回来，说“奶奶，我送您回家”；借了王婶镰刀卖掉的人，买了把新的，还给王婶，说“对不起，我不是人”。

背信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信任的样子，眼神里的猜忌少了点，气得嗷嗷叫，身子化成一缕黑烟，撞破诚信堂的窗户，跑了。“他跑了，但‘背信雾’的渣渣，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。”赵虎跑到窗边，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，“村里的信任纽带是有点接起来的意思了，但好多人还是不敢全信，跟刚受过骗似的，还在试探。”

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信饼，饼上用芝麻拼的“信”字，虽然有点糊，可看着就带点踏实劲儿。“没事儿。”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东张西望、不敢相信人的大爷一块，“信任这东西，就像摔碎的盘子，虽然有裂纹，但粘起来还能用。只要有人先主动相信别人一次，有人先说到做到一次，有人先给被骗的人道个歉，就像先往冰面上扔块石头，慢慢就能把这层冰砸开——这叫‘复信效应’，专门对付那互相猜忌的毛病。”

宋悦薇的检测仪上，信诚村的“信任指数”开始往上爬，从1%到了9%，离正常的90%还差老远，但那线是往上走的，稳当得很。“背信核心碎了之后，那‘猜忌波’弱了98%，但已经养成的那点防人的毛病，还得慢慢改。”她调出几个村民的样子，“你看，保管张把卷跑的钱送回来了，蹲在诚伯家门口认错呢，虽然头低着，但总算回来了。”

苏清颜把剩下的忆信汤，分给村里的人。喝了汤的，脸上那股子猜忌劲儿慢慢少了，有人把涂脏的信诚碑擦了擦；有人把填了的诚信井挖开了，说“还是这井水甜”；那个靠在碑上的皮夹克年轻人，也站直了，看着有人在诚信簿上重新登记约定，走过去说“我也记一个，我欠李叔的钱，下个月还”。

刘子洋站在诚信堂门口，看着村里的人，慢慢开始试着相信别人，有人把家门打开了点，有人主动打招呼，听着那些“我相信你”“谢谢你信我”的话，空气里那股子猜忌的味儿，慢慢变成了踏实。他知道，背信者跑了，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。他们搞没了对生活的热爱，让人不想活；搞断了信任纽带，让人没法活；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，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互相提防的孤家寡人，最后在猜忌中把自己逼疯。

夜风吹过诚信堂的窗户，带来信诚泉的甜味儿和泥土的腥气。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牛角灯碎片，上面的“信”字虽然模糊，可那笔画里的踏实劲儿，还是能看出来点。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村长诚伯：“好好磨磨，它还能照着大伙儿互相信任，踏踏实实过日子。”

诚伯攥着碎片，手抖个不停，眼泪把胡子都打湿了：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，带着股子激动，“我要重新写《信诚录》，从谁先相信了别人一次、谁先说到做到一次开始记，一件一件来，让年轻人看看——信任不是傻，是智慧；诚信不是吃亏，是福气；互相信任，日子才能过得安稳舒坦。就算一时糊涂、骗了人，也能再变好；就算被人骗了、不敢信了，也能慢慢找回勇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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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亮，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诚信堂里。几个早起的，正把散落的诚信公约往墙上贴，有人拿着胶水，小心翼翼地粘信诚碑的碎片，动作慢，但特认真。阳光透过窗棂，照在碑上，亮堂堂的，像颗慢慢踏实下来的心。

刘子洋走到村口的立信桥，看着大伙儿在重新雕刻栏杆上的字，一个孩子拿着粉笔，在地上写“我相信你”，写完还对着路过的人笑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信诚村的指数曲线，从1%爬到15%，线还是陡，但一步一步往上走。

“老板，背信者跑之前，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。”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，“好像是在定位……全世界所有教人诚信的地方——那些诚信教育的学校、守信用的榜样故事、让人互相信任的社区、记录一诺千金的档案库。”

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，皱着眉：“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互相骗？”

“不止。”刘子洋看着那个写字的孩子，“他说的那‘混社会的本事’，根本不是本事，是想让人活在猜忌里，互相坑骗，最后谁也信不过谁，连日子都没法过，任他们摆布。没了信任，就没了合作的可能；没了诚信，就没了立足的根基；没了互相托付的踏实，人就跟活在孤岛上似的，孤独死。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：让人在猜忌中互相拆台，最后把世界变成一片没人信、没人敢信的荒原。”

苏清颜给那写字的孩子一块忆信饼，孩子咬了一口，指着远处正在互相借钱的大人说“他们又相信对方了”。孩子的爷爷听见了，雕刻的手更快了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。

刘子洋看着这光景，攥紧了手里的牛角灯碎片。“信任是社会的黏合剂，诚信是做人的通行证，互相信任是日子的润滑剂。只要还有人愿意相信别人，愿意说到做到，愿意守信用，熵组织就别想得逞。”他转身往诚信堂外走，“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村子，是那份你信我、我信你的踏实劲儿，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安稳日子。”

村里的广播，开始放《信诚村村歌》，调子挺踏实：“信诚村，讲诚信，你信我，我信你；借钱还，说话算，互相信任心放宽；不骗人，不坑人，日子过得安安稳稳……”歌声一出来，更多的人走出家门，有的去给邻居帮忙，有的去还欠的东西，有的就在那儿看着，脸上带着笑。

天慢慢黑了，诚信堂的窗户透着光，诚伯带着老街坊们，正连夜写新的《信诚录》呢。村里的路灯亮了，照着晚归的人，有的手里拿着刚借的东西，有的在说“明天一定还”，脸上有点累，但透着股子踏实。

刘子洋站在立信桥边，看着信诚村的灯一盏盏亮起来，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。他知道，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，用更阴的招儿，毁人稀罕的东西。但只要还有人愿意相信，愿意诚信，愿意互相信任，这仗就还得打下去。

夜风吹过信诚村，带来点泉水的甜和饭菜的香。远处的诚信堂里，传来老街坊们的聊天声，说着谁谁谁又守了信用，谁谁谁又被人相信了，虽然有点碎，但听着特踏实，像首唱不完的诚信歌谣，在夜里飘着。

仗，还得打。但那点盼头，也一直都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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