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椅旁负责主持朝会的礼亲王微微蹙眉:“靖王有何本奏?”(注:此处需给萧彻一个亲王封号,暂用“靖王”)
萧彻踏步出列,手持玉笏,目光却如实质般射向曹吉祥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
“臣,弹劾司礼监秉笔太监、提督东厂曹吉祥,十大罪状!”
哗——
尽管早有预感,但当萧彻真正毫不避讳、直指其名地说出这句话时,满朝文武仍是一片抑制不住的哗然!弹劾东厂督公?还是以如此公然、如此激烈的方式?这简直是自先帝驾崩后,朝堂上最石破天惊的一击!
曹吉祥脸上的肌肉细微地抽搐了一下,但随即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,尖细的嗓音响起:“哦?咱家竟不知身负如此多的罪状?靖王殿下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弹劾重臣,需证据确凿。”
“证据?”萧彻冷笑一声,毫不退缩地迎上曹吉祥的目光。他胸口的碎玉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战意,热度攀升,那股蛮横的力量在四肢百骸流转,让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将那老阉奴当场撕碎的冲动,但他强行压下了,将这份暴戾尽数灌注于言辞之中,化作最锋利的刀。
“一罪,欺君罔上,矫诏擅权!光化十七年五月,先帝病中,你假传口谕,私自调动京营兵马,意欲何为?”
“二罪,构陷忠良,滥施酷刑!御史台大夫周延、兵部侍郎孙望……等一十三名忠臣,皆因你罗织罪名,屈死诏狱!桩桩件件,尸骨犹存!”
“三罪,贪墨军饷,以充私囊!去年辽东大雪,边军棉衣粮草短缺,你竟敢截留饷银三十万两!致使冻毙士卒数百,你可曾有过一丝愧疚?!”
“四罪,勾结藩王,图谋不轨!你与齐王暗中往来书信三封,内容需不需要本王在此,当众念出来?!”
……
萧彻一条条,一桩桩,言辞犀利,证据详实,不仅将曹吉祥的罪行公之于众,更是将东厂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彻底掀开!每说一条,殿内百官的脸色就白一分,曹吉祥脸上的假笑就僵硬一分。
这已不仅仅是弹劾,这是宣战!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将东厂的脸面,将他曹吉祥的脸面,撕下来狠狠踩踏!
曹吉祥终于维持不住那伪善的面具,脸色铁青,尖声道:“靖王!你血口喷人!栽赃陷害!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莫非是见国朝无主,便想排除异己,为自己谋朝篡位铺路吗?!”他倒打一耙,直接扣上了最大的帽子。
“谋朝篡位?”萧彻踏前一步,周身那股压抑的、非人的气势骤然爆发,竟逼得站在曹吉祥附近的几个官员下意识后退半步。他眼底隐隐有赤金之色流转,胸口锦囊内的碎玉滚烫如烙铁!
“孤所为,皆是肃清朝纲,匡扶社稷!倒是你曹吉祥,一个阉奴,窃据权柄,祸乱超纲,荼毒忠良!今日,孤便要以这身太祖血脉,清君侧,正视听!”
他猛地转身,面向满朝文武,声音如同雷霆滚过殿宇:
“曹吉祥之罪,罄竹难书!尔等是愿做这瞎眼聋耳的苟且之辈,看着他继续祸乱这江山,还是愿随孤一同,铲除奸佞,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!”
声浪阵阵,震得雕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被萧彻这毫不掩饰的锋芒和近乎疯狂的强势惊呆了。
曹吉祥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萧彻,嘴唇哆嗦着,却一时说不出话来。他没想到萧彻竟敢如此疯狂,如此不计后果!
萧彻看着他,嘴角那丝冰冷而亢奋的弧度再次扬起。
较量开始了。
老阉奴,看看是你的东厂刑具硬,还是我的“鳞甲”硬。
看看这满朝文武,最终会倒向哪一边!
这盘棋,我掀了桌子,咱们明刀明枪地来!
喜欢锦衣天下名请大家收藏:(www。xiakezw。com)锦衣天下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