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岸线文学

第15章 苗疆少年（第1页）

苗疆私设，并非指现实苗疆，如有打扰非常抱歉！

?这个花花标上就是代表主人公讲的是当地方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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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下是寒冷的冬季，天色未亮，你蜷缩在木屋中央的柴火堆旁，汲取着那一点珍贵的暖意，等人归来。火焰跳跃，映着你茫然的脸。

屋外，积雪被踩踏的咯吱声由远及近，有人用你听不懂的方言热情地打了声招呼：

“?花乌，回来陪妻子了啊！”是隔壁的阿婆。

“?是啊！”少年清亮的声音带着笑意回应。脚步声停在门外，并未立刻进来。

你若有所觉地抬头，恰好透过门缝，撞见他看你的眼神——那目光犹如在深冬雪原里饿了许久的野狼骤然发现了温暖的佳肴，炽热、专注，带着几乎要将你吞噬的占有欲。

你心头猛地一跳。

但那眼神转瞬即逝，快得让你以为是火光摇曳造成的错觉。他推门进来，脸上已恢复了平日里那种略带憨气的、让你安心的笑容。

你不是苗疆本地人，听不懂他们的语言。见他回来，你只是习惯性地起身，帮他拍落肩头的寒气，脱下带着室外冰冷气息的外套，又将刚刚在火边暖好的褂子递给他披上。

你来这个陌生的村寨不足一月。之前，你在远处山坡的一个洞穴里昏迷不醒，被他发现时，浑身冰冷，记忆全无。醒来第一眼，看到的便是这个少年蹲在火堆旁，专注地为你烤着地瓜。

那时，他挠着头，对你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，递过一半烤得焦香的地瓜：“你醒了吗，要不要吃一口？”他笨拙地用汉语单词问道，还将地瓜仔细吹凉才递给你。

你饿极了，顾不上烫，狼吞虎咽。吃饱后，才惶惑地问：“你是哪里的人？我……我这是在哪里？”

花乌并不能完全听懂，但他觉得你的口音似曾相识，依稀揣测出你来自中原。他尝试用生硬蹩脚的汉语，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回答你：

“花乌，我的名。”

你被他那古怪的腔调逗得忍不住发笑：“你叫花乌？”

“嗯。”他用力点头，然后期待地看着你，“你…么名？”

他大概是在问你的名字。你努力回想，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，恐惧滋生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：“我…我是谁？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？”

花乌顿时慌了手脚，以为是自己的冒失惹哭了你，木讷地用自己的袖子给你擦眼泪，汉语说得更加磕绊：“不哭，是、是我失礼。”他看上去比你还要着急。

你不知所措，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提议：“去我那，我们慢慢想，可以吗？”他眼中满是真诚的担忧。

于是，你跟他回了家。他为你取了一个新名字，冠上了他的姓氏——灵乌。

至今你仍未恢复记忆，倒是他，为了与你交流，汉语说得越来越流利了。“灵乌，今日寨子里要举行祭祀祖先的重要节日。你要不要准备一下，一起去？”

花乌是这里唯一能和你正常沟通的人，但你不喜与陌生族人接触，更何况：“这是你们族里重要的仪式，我一个外族人去了，只怕会惹人非议，还是不去了。”

花乌听了，沉默片刻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去了灶屋做饭。他对你极好，从不让你进灶屋动手，说是听人讲，女子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，这样手才会好看。

你只觉得他这想法古板又可爱，却也从心底感到被呵护的温暖。

然而，在你看不到的灶屋里，少年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
外族人？！灵乌是他的，是花乌的妻子！灵乌是不是一直想着要走？是不是对他还是毫无感觉？

想到此处，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。此时的他与平常面对你时判若两人，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阴翳密布，迷人的眼眸里翻涌着偏执与危险的光芒。

他走到灶屋角落，熟练地推开几个瓦罐，露出一道暗门。

暗室幽深，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，都是他阿妈留下的“宝贝”。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药草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