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祖皇帝平三藩、收台湾、亲征噶尔丹,蒙古王公哪个不俯首称臣?”
“设木兰秋狝,联以姻亲,示以兵威,让喀尔喀、察哈尔世代归顺,此非身份治理之极致?”
“圣祖许蒙古保留文字习俗,在理藩院设蒙古郎中,专司其务。”
“此等兼容并蓄,岂是只知‘书同文’的汉家王朝能及?”
顿了顿,乾隆话锋一转,难得提及雍正。
“世宗皇帝虽在位日浅,却也深谙治理之道。”
“改土归流,亦非蛮干,乃剿抚并用。”
“对顺者加官进爵,对逆者方施雷霆。”
“云贵川桂的苗、瑶、彝诸族,如今哪个不是安分守己?”
“设驻藏大臣,定‘金瓶掣签’,既尊其信仰,又掌其治权。”
“此等刚柔并济,比汉儒空谈融合,不知高明几许!”
“至于朕——”乾隆微微扬颌,自负之气溢于言表。
“朕平定大小和卓,收天山南北,设伊犁将军统辖。”
“朕接待六世班禅,赐建须弥福寿之庙,许其讲经。”
“朕用西洋传教士于钦天监,却严令其不得干政。”
“朕开广州十三行,许洋商贸易,亦明定需守大清律法。”
“回部、藏人、蒙古、西洋……身份万千,习俗迥异,朕皆能令其各安其位,各守其规。”
“这,难道是不擅治理?”
他看向天幕,语气讥诮如冰。
“汉儒总吹嘘融合,可前明,蒙古扰边两百年,土司叛乱屡禁不止,西洋人占了澳门却束手无策。”
“说到底,还是眼界狭隘,手段僵化!”
“我大清以满洲入主中原,人口不及汉人十分之一,却能统御天下百年,让各族归心,这难道是靠数量?”
“是靠圣祖、世宗、朕三代帝王,深谙不同身份的治理之道
。”
“对蒙古用盟旗制,对西藏用驻藏大臣,对汉人用科举制,对西洋人用十三行。”
“因人而异,因族施策,这才是真正的治理智慧!”
“至于后人说的‘女子打官差’的问题难处理”,乾隆嗤笑一声,“纯是后世朝廷无能!”
“在我大清,谁敢暴力抗法?”
“后世涉外之事,更是惹人发笑。”
“朕也处置过西洋商人走私,直接封禁十三行三月,西洋人哪个敢置喙?”
“汉儒不懂,是因为他们从未真正统御过如此多元的天下。”
“后世朝廷不行,是因为他们没有圣祖、世宗和朕的治理心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