餍足之后的少年躺在床上,面容带着浅浅的薄红,蝶翼般的长睫覆盖在眼上。
睡得很安稳。
“宾加,我已经杀了。”琴酒的指尖从花见月脸上抚摸过去,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唇,“我不会放任伤害他的人活着。”
诸伏景光眸光暗了暗,他说,“是你千方百计要把小月带走的,你没有保护好他,那么现在呢?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这是我的事。”琴酒面容阴郁。
“小月不可能永远跟你过没有安全保障的生活。”诸伏景光伸手,他挡住了琴酒想要去碰花见月的手,“你必须让我带他回去。”
琴酒想,真是做梦,他绝不可能让花见月离开他的。
“其实你也意识到了对吧?只要这个组织还在,你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给小月健康的恋爱环境。”诸伏景光语气温和,“你可以好好想想,你对小月到底有多在乎,有凌驾于你对这个组织的忠心之上吗?”
“在你想清楚之前,小月不适合和你在一起,我不相信你会保护好他,今天也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?”
“当然。”诸伏景光并不畏惧,“你当然可以杀了我,杀了我能解决问题吗?今天小月被下药的事就不存在了吗?你的组织就愿意放过小月了吗?”
“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组织的本质不是吗?”
琴酒难得没有说话,他看着花见月的模样,过了许久,才慢慢的看向诸伏景光,“你是在告诉我,让我背叛组织吗?”
“我并没有这样说过。”诸伏景光淡淡道,“但你见到我之后并没杀我,我想这是因为小月的缘故。”
琴酒冷嗤了一声,他坐在床边看着花见月,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诸伏景光也没有再说话,对琴酒这样的人不需要说太多,毕竟他曾经本来也是一个没有弱点和感情的人——是的,曾经。
……
花见月醒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。
他刚动了下,旁边的人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,“发烧了,别动。”
发烧了?
难怪这么累,花见月躺平了。
等等!
花见月又猛地睁开眼来看向诸伏景光,“小景!”
“是我。”
花见月这才发现,自己回到了月之屋。
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坐起来,“小景……我怎么回来了?Gin呢?”
“走了。”诸伏景光说。
走……走了?
等等,他好像记起来了,他被下了药,然后伏特加把他带到了酒店……后面就是、后面就是……就是诸伏景光来了!
花见月慌忙去看诸伏景光的身体,“你有没有事?”铑錒移政里’期灵九四陆散妻三邻
“没事。”诸伏景光声音十分温柔,“小月,我没事。”
花见月心头一松,“那Gin……”
“你想见他吗?”诸伏景光问。
花见月愣了一下,“他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诸伏景光道,“我和他的确碰面了,但他没有杀我。”
花见月没太听懂这句话,诸伏景光和琴酒碰面了,然后琴酒还让诸伏景光把他带回来了。
“为什么突然……”
“你待在这里更安全一些。”诸伏景光凑过来,又摸了摸花见月的脸,“……小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?”
花见月的手按上心脏处,不明所以,“只是被下了那种药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