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说拿发光匣子的是凌霄姐姐,让我把这个给你。
纸包里裹着半块干硬的桂花糕,糖霜上的指印跟十年前老河伯那块一模一样!凌霄颤声问。
这糕……你从哪得来的?
爷爷就在你身后呀。
男孩咯咯笑,凌霄猛地回头——芦苇荡深处站着个蓑衣斗笠的身影,牵着通体雪白的老黄牛,牛角挂着河蚌壳响。
河伯爷爷!您真的没死?
那身影缓缓摘下斗笠,脸上糊着黑泥。
丫头,密码记错了。
沙哑的声音像河沙磨礁石。
不是生辰,是忌日……
他指向祭祀台,河水从指缝流下。
铁牛机关……敲三下第三级石阶。
凌霄急问。
那引爆器咋办?
男孩突然拽住她裤脚,小手冰凉。
姐姐快逃!赵沉的人来了!
凌霄这才发现男孩身影飘乎乎的,再抬头时,白牛和身影都没了,手机屏幕变了字:祭祀台第三级石阶,敲三下。她攥紧桂花糕。
老河伯,等等!
这到底咋回事?
凌霄对着空荡的芦苇丛吼,回声撞在河堤上碎成一片,跟玻璃碴似的。她突然想起陈婆说的,老河伯跳河那天,有人看见头白牛从冰窟窿里钻出来,牛角上还挂着他的烟杆,难道他真的没死。。。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马蹄声,嗒嗒嗒像踩在心上,赵沉的护卫队举着火把往这边来了,火光染红了半边天。
字突然糊了,在屏幕上晕开片暗红,边缘一缩一放的,跟喘气似的。凌霄以为它要没了,手机突然地爆出团火星,瞬间黑屏,就剩那片暗红印记烙在玻璃上,像块血痂,在黑暗中幽幽发亮,温度微微发烫,跟老河伯的手一个温度。芦苇丛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火把的光都照到她脸上了,热辣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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