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欢在一旁翻看资料,闻言抬眸朝南溟笑了一下。
邹风眠注意到南溟的耳根微微泛红,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于是他站起身,慢条斯理地踱到南溟面前:“我记得你的报告里写着,那只诡异害死了十几个孩子?”
近距离观察时,他发现自己比南溟矮了小半个头,这个认知让他有种奇妙的感觉,仿佛时光倒流,他又回到了在滑梯洞抬头看他的那天。
“对。”南溟语气生硬。
这小子已经学会压制情绪了,邹风眠想。
“你觉得那些孩子为什么会死?”他继续问,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南溟的眉眼。
南溟皱眉:“什么意思?”
邹风眠歪着头:“诡异并非天生邪恶,鬼婴生前也是个孩子,死于虐待,它害死的那些人,都来自施暴者的家庭。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让它继续下去,或许能让更多被虐待的孩子得到解脱?”
这番话让会议室的温度骤降。
其他人不安地交换着眼神,但邹风眠的注意力全在南溟身上。
他在等,等着看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孩子,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灰色地带。
“你的意思是,应该纵容诡异杀人?”南溟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杀人?”邹风眠轻笑,“那些虐待孩子的人,也配叫人?”
说这话时,他想起了实验室里那些所谓的“研究员”。
他们穿着白大褂,自诩为了人类的未来在奋斗,可做出的事却比诡异更加残忍。
“没有人有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。”南溟一字一句地说,“即便是被害者,也不该以暴制暴。这是原则,是底线。”
这个回答多么标准啊,像是从除诡师手册上一字不差地抄下来的。
邹风眠凑近了些,刻意用一种暧昧的姿态在南溟耳边低语:“那些被你杀死的诡异,它们死前有没有告诉你,为什么会变成诡异?它们生前经历过什么?”
南溟不着痕迹地后退,拉开距离:“这不能成为它们害人的理由。”
看着南溟抗拒的样子,邹风眠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发疼。
他想起那个会主动往自己怀里钻的小男孩,会撒娇地喊他“小猫咪”,会把最后一口面包留给他。
可现在。。。。。
“你以为自己在惩恶扬善?”他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苦涩,“可惜,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善恶,你还是太年轻了,南溟。”
这句话不知触动了南溟的哪根神经,那双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愤怒。
纯粹的、不加掩饰的愤怒。
从那天起,他们之间就结下了梁子。
会议结束后,邹风眠站在窗前,看着南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他摘下银色的徽章,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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