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路小跑回到女客院落,刚推开门,柒柒就一脸促狭地迎上来:哟,我们瑶瑶这是怎么了?跑得这么急,脸还红得像熟透的苹果,该不会是。。。她故意拖长音调,眼睛亮晶晶的,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?
我下意识捂住发烫的脸颊:有。。。有吗?随即反应过来,羞恼地跺脚:柒柒你太坏了!明明知道还问!我们俩顿时笑作一团,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。
不多时,侍女轻轻叩门:熙瑶姑娘、上官姑娘、云姑娘,执刃大人请三位即刻前往执刃大厅。诸位的身份文书已由信鸽送达。
我们三人来到庄严肃穆的执刃大厅时,果然众人都在。侍卫高声宣布,声音在大厅内回响:经核查,大赋城上官浅小姐身份属实,无异常;赛尔克部族赛雅·熙瑶身份属实,无异常;梨溪镇云为衫小姐身份不符。
云为衫立即上前一步,声音清冷:宫二先生,我的身份怎会有误?除非你们拿的不是我的画像,否则不可能认不出我。
宫尚角负手而立,淡淡道:云姑娘身份确认无误,方才只是压力试探。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,还望见谅。
这时金繁押着战战兢兢的贾管事进来。宫子羽冷声道:把你方才对我说的话,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遍。
贾管事跪在地上不住发抖:是。。。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将百草萃里的神翎花换成灵香草。。。
胡说八道!宫远徵怒不可遏地冲上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谁指使你栽赃?!长老见状厉声喝止:住手!成何体统!
我连忙拉住宫远徵的衣袖,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:别冲动。转头看向金繁,声音带着质问:金侍卫,那日我与徵公子去医馆时,你和紫商大小姐明明在场,为何现在。。。
宫远徵红着眼眶看向宫尚角,声音哽咽:哥,我没做过!是宫子羽和这狗奴才污蔑我!
宫尚角目光深沉:双方各执一词,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加审问,看是否有人栽赃。
宫子羽冷笑一声,眼中带着讥讽:人证物证俱在,还要如何审?既然你说不可偏听偏信,那就两人一起审!
宫尚角目光如刀,你们用什么刑,远徵弟弟就用什么刑。若毒药不够,我让徵宫送过去。
见宫远徵强忍泪水的模样,我心疼地挽住他的手臂,轻声道:别怕,我信你,我会陪着你。
突然贾管事袖中爆开一团迷烟,趁乱欲逃。宫远徵反应极快,一把将我护到角落,修长的手指将百草萃送入我口中:待在这别动!说罢三枚泛着寒光的毒镖破空而出,精准钉在贾管事身上。
上官浅与云为衫适时地假装昏迷。宫子羽手忙脚乱地给云为衫喂药垫枕,待烟雾散尽,只见贾管事已倒地不起。
我快步冲到宫远徵身边,宫子羽当即怒目而视:宫远徵!你杀人灭口!
蠢货!我气得浑身发抖,声音都提高了八度,宫门怎会有你这种不长脑子的执刃!
宫远徵安抚地捏捏我的手心,冷声道:我这暗器上只是麻痹毒,他是自咬毒囊而死。
宫子羽充耳不闻,执意要押人。我死死拽着宫远徵的衣角,对宫尚角道:角公子,我要同去!转头对宫子羽咬牙道,眼中闪着怒火:你给我等着!
昏暗的地牢里,宫远徵仔细地将干燥的稻草铺在地上,这才拉着我坐下:为何非要跟来?这里阴冷潮湿,容易生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