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。
孟贺年真要结婚了,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。
爸爸声音渡来,“贺年,你不小了,该考虑成家了。”
今夕想不在乎,可神经还是不由自主绷了绷,但表现得轻松,手里的坚果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喂。
耳边听到孟贺年说:“孟叔,遇到合适的会考虑。”
堂姐插话,“搞半天那么多照片你一个都没看中?”
孟贺年嗯了声,“别忙活了,最近公司忙,没空见。”
堂姐呵呵了。
今夕凉了好一会儿的心脏有了点回暖,很快,愁袭来,是不是意味着,她又可以继续喜欢他了?
既然这样…先勉强喜欢着。
……
在爷爷奶奶家待到傍晚,今夕便回到自己的公寓,明天没她的戏份,可以在家窝一天。
一部剧刷完,再抬头时外面竟下起了雨。
不知怎么,特别想孟贺年,虽然才分开不到两小时。
今夕一向是行动派,想到什么便开干,披上外套,拿起车钥匙直奔他的住处。
结果扑了个空。
电话拨通,他那边很寂,听不到杂音,“你在公司?”
“会所,要来玩?我喊司机接你。”
“不去了,困。”今夕没跟他说她在他的住处,打算给他一个惊喜,也有可能是惊吓。
挂了电话,孟贺年在酒柜开了瓶酒,倒上一杯,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落地窗上积起蒙蒙水珠,给这片霓虹璀璨起了几分意境。
他无心欣赏,仰头靠在沙发上,眼轻阖,头灯射灯未开,只留几盏壁灯。
夜晚带来的昏暗果然能让人欲望贪念无形放大,那些压在心里说不出的晦涩像有了泄口,以野草疯长般朝他袭来。
孟今夕。
初次见她那一幕还历历在目,一个夏日傍晚,她立在霞光里,穿着公主裙,乌黑的眼睛扑闪扑闪,像极了橱窗里洋娃娃。
第一次直观感受,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漂亮成那样,好笑的是,小公主赏了他一个白眼。
之后相处,小公主时时刻刻上演刁蛮不讲理,他以为他会避而远之,不曾想,对她的小性子很受用,哪怕到如今,依旧如此。
至于感情变化,理所当然。
孟贺年从不觉得突然,甚至在她之前,只不过他做了逃兵,不敢承认。
包厢门推开的声音拽回了思绪,与此同时,头顶灯被打开,亮度刺得他眼睛一眯。
“睡着了?”
段凛走近,拍了拍他肩膀,“还是有心事?”
孟贺年揉了揉发胀的额穴,“没。”
段凛笑了声,“真没心事?”
他一针见血,“确定不是跟今夕有关?”
孟贺年缄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