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凛又说:“谈昭京我理解,老爷子那层威胁,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
静了数秒,孟贺年沉声开口:“孟叔找过我。”
听言,段凛眉心一蹙,“什么意思?孟叔…威胁你了?”
“谈不上威胁。”
“那是怎么?”
孟贺年指腹转动着酒杯,“他让我保证别对夕夕动情。”
说完这句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酒杯放回茶几上时,杯壁落下深深的指纹印。
段凛张了张唇,小两秒没说话,一个谈昭京半死不活,现在又来了孟贺年。
日子还过不过了???
“打算怎么做?就这么耗着?”
孟贺年神情里漾着难得见到的颓废和无力,“暂时只能这样。”
微顿,“心脏配型成功就找孟叔谈判。”
段凛好像能理解了,夕夕那丫头的病确实是个大问题,“万一啊,我说万一……”
后半句在孟贺年杀来的眼神里自动闭麦,他举起双手,投降状,“没有万一,我嘴欠,你必须跟今夕白头到老!”
雨势越来越大,伴着闪电。
孟今夕已经睡着了,但被雷声劈醒了,惺忪睁眼,恰好一抹闪电划过夜幕,紧接着,轰隆隆的雷声送进耳边。
无意识闭了闭眼。
她不怕打雷,但这会儿确实有点怕。
也不知道孟贺年回来没,捞过手机,12点半。
应该回来了吧?
心里这么问自己,动作上已经掀被下床,往隔壁房间挪去。
推门开,屋内不算黑,遮光帘没彻底拉上,有两指宽的间隙。
借着挤进的这点亮光,今夕瞧清床上有道轮廓,是孟贺年。
拖鞋在半路丢掉,光脚奔向床边,然后没脸没皮钻进他的被子里,不同平时的清洌,这次,他身上多了酒味。
“夕夕?”
她貌似把他吵醒,眼皮微掀。
今夕不知道他的酒有没有醒,故意逗着,“不是呢。”
沁着酒味的气息忽而逼近,像在辨认。
孟贺年不太清醒,昏沉的意识里全是夕夕。
蚀骨的欲念,触手可及,让他怎么不起涟漪。
梦吗?
既然是梦,何不纵容一次。
不再忍,低头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