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光晕,如同一只半睁半闭的困倦眼睛。巴刀鱼握着船桨,掌心的厚茧与桨身粗糙的纹路紧紧相贴,他能感觉到江水在桨下不安地涌动,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贴着船底潜行。 “主厨,雾太大了,看不清路。”酸菜汤站在船头,用铁铲拨开面前湿漉漉的雾气,铲尖只触到一片虚无的潮湿。 娃娃鱼没有说话,她正用指尖蘸着stove里的热汤,在船板上飞快地画着。汤汁画出的星图线条刚一成型,就被弥漫的雾气侵蚀得模糊不清,星轨断断续续,如同被虫蛀过的布帛。 “星图乱了,”她终于停下,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,“雾里有东西,能吃掉生气。” 话音未落,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穿透了浓雾,钻入三人的鼻腔。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味道,有炖肉的醇厚,有炒菜的焦香,有甜点的腻人,还有美酒的辛辣,种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