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绵原本的笑脸僵了僵,她不想多想的。
“是高梅依。”
吊在喉咙中的那口气得到纾解,又问他怎么记这么清楚。
“她有一毛病。迷上就会吃到腻,会在任何时间托我们在任何地点帮她买,在比利时那段时间我感觉已经被当地人误认成巧克力供货商,告诉我这个牌子味道很好。”
岑绵:“听起来你们都把她当亲妹妹宠。”
“一个小团子从小像跟屁虫似的追着喊哥哥,难免会被小屁孩的迷魂汤迷惑。”
岑绵点点头,又用她带有疑惑地好看眼眸看向他:“你们的童年比现在要快乐吧。”
“高梅依和你说什么了?”
言维叶总能敏锐发现她内心想法。
岑绵鼓了顾腮颊:“不告诉你,这是姐妹之间的秘密。”
言维叶莞尔不再追问,“还有什么想买吗?”
“没啦,再买就要把超市都搬空了。”岑绵瞧到一处收银台有空位,眼疾手快推走购物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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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渐渐飘出珍馐美味,岑绵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猛猛灌进去半瓶,拎着瓶子观摩言维叶烧菜。
“这个我来吧。”岑绵按住鳗鱼,“要怎么切,切片还是块?”
“切段。”言维叶在a和b中选了c。
岑绵咕哝着:“你让我很没面子。”
将鱼抚平,下刀。
她最近才开始练习做饭,对于切菜还是门外汉状态,鱼肉嫩滑不好切,每一刀都要拉扯好几下才能下来。切好鱼又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。
“不是说让我来做?”言维叶问。
“我也想学一学呀,一人的时候总不能被做饭为难。”
“我能为你做的不多,衣食无忧尚且还是做得到的。”
岑绵把切好的鱼摆回盘中,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赶笑几下,转而开起玩笑。
“人家都拿衣食无忧比喻一辈子的追求,在你这就是个底线,说出去要给人气死。”
“因为我知道你需要的不仅于此。”言维叶不着痕迹地淡淡道,他切下几片柠檬下来,问她要不要吃,说不酸。
“真的?”岑绵张嘴含住。
他们的话题止步于此,柠檬怎么会不酸,无非是需要找个时机画上句号。
“你骗人!”她急于找刚才带来的那瓶水,剩下不多,全部含在嘴里才得以安宁。
“我的水怎么被偷喝了,家里有jerry?”
言维叶从后面把她捞到怀里,吮咬耳廓:“拐着弯骂谁呢。”
“谁骗我,谁就是jerry……呀!”岑绵捂着肚子弯腰,“你犯规,不能挠这里!”
两人闹了会,腌制中的鳗鱼也差不多可以下锅。
言维叶在锅上喷油煎炒,岑绵揉着红脸降,在一旁默默观摩完所有菜式。
饭后他们围坐在窗边品酒,这酒是相亲那天回来路上岑绵重金买下的,没告诉他就直接放进酒柜。
没想到当晚就被发现,刚才言维叶问她想不想试试。
他醒好酒为她甄进杯中,又问明天点什么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