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馐餍足岑绵精神头和语调都变得软绵绵,枕着搭在扶手的胳膊上眸光有些迷离。
“想不到了。”
披散下来的头发因为她这样歪斜,半掩住面颊,言维叶看不清她的脸,曲指帮她挑开。
她轻声叫他名字。
言维叶轻“嗯”一声。
“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恰逢这时他那里进来一通电话,岑绵笑笑:“你先接。”
言维叶开了免提,对方是高槐斯,无非说些有的没的,后来聊到公司的事,他答了几句后说自己还在休息拒绝回答。
岑绵往外面看,玻璃上淋了雨点,渐渐雨珠更加密集,雨声簌簌穿插在话音中。她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上楼回卧室。
楼上走廊还是可以听到对话声,但岑绵无意去听,只是进屋前他听到电话里的高槐斯问他。
“呦呵,这回真认真啦,真收心啦,什么时候结婚?”
她倾身看楼下,言维叶眉眼展放笑意。
他说:“结婚自然重要,这不是得先把小姑娘哄高兴。”
“还没跟小嫂子说?”
“我想想怎么说吧。”
岑绵扯出一抹笑,回到房间。
没想到这天来的时候她能这样平静。
夜色中,雨量愈大雨水急促,她这样看了很久,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才佯装成平时模样。
言维叶问岑绵刚才要同他讲什么。
她脸上露出甜美的笑:“没什么,只是在纠结研究生留在本校还是换
一所。”
“艺术行业教授的风格更重要,如果以后还要继续走这条路,或许可以反过来?先了解教授的作品后,从选定导师再到学校?”言维叶说,“也许你决定好跟随哪位教授继续深造,我可以帮你引荐。”
“那要等下学期保研名额下来再做定夺了。”岑绵靠着他的肩想,“谢谢你,不管我选择什么都支持我。”
言维叶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岑绵从他身上起来说要去洗澡,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。
“言维叶,你要一起吗?”
“好。”
浴室里水汽氤氲,朦胧的镜中沉浮出浓郁暧昧,突然某处被纤细指节涂抹清晰,岑绵在镜中看清言维叶留下的吻痕,和他额角晶莹的汗珠,滴下,消失在两人之间。
从浴室到窗前沙发,再到床上,时间不知过去多久。
他问她今天怎么这么主动,换来的只有岑绵颤袅的嘤咛。
再醒来,窗外依旧瓢泼大雨。
身体干爽,他昨晚应该都帮她清理过。
“醒了?”言维叶动了动被她压着的胳膊,揉弄她略带凌乱的头发。
岑绵启唇却发现发不出声,言维叶勾唇笑了下,栖身要吻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