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和他同事上前,拿出两副锃亮的手铐,“咔哒”两声,
分别拷在了面如死灰的刘翠芬和抖成一团的王癞子手上。
刘翠芬彻底崩溃了。
她没想到,苏雨棠那个男人,不仅有钱有势,竟然还能直接叫来公安!
她被两名民警从地上架起来,往警车上拖去。
看着那副冰冷的手铐,看着那辆代表着国家法权的警车,
村民们的态度,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惊天大逆转。
村长老陈第一个反应过来,一路小跑着挤到厉时靳面前,脸上瞬间堆起了谄媚的笑容。
“哎呀呀!厉先生,苏小姐!您看这事闹的,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
错信了刘翠芬这个毒妇的鬼话!”
“我们村里能飞出苏小姐您这只金凤凰,是我们的福气啊!福气啊!”
有了村长带头,其他村民也纷纷围了上来,一句句的恭维和讨好,不绝于耳。
“是啊是啊,雨棠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,就知道她有出息!”
“厉先生真是一表人才,跟我们雨棠真是郎才女貌,天生一对!”
苏雨棠看着这些乡亲,神情淡漠,心中没有半点波澜。
他们恭维的不是她,而是她身边的厉时靳,以及他所代表的权力和财富。
厉时靳没有理会这些人的阿谀奉承。
他只是牵着苏雨棠,穿过人群,一步步走到了村子尽头,那座早已破败不堪的苏家老宅前。
那几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,在冬日的寒风里,显得格外萧瑟。
这里承载了苏雨棠童年所有美好的回忆,也承载了她少女时期所有痛苦的噩梦。
厉时靳看着她复杂的眼神,轻声问了一句。
“这里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苏雨棠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房子。
土坯的墙壁上,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,仿佛随时都会垮塌下来。
屋顶的茅草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露出底下黑洞洞的椽子。
那扇掉了漆的木门虚掩着,吱呀作响,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,在发出最后的叹息。
她仿佛能看到,小时候的自己坐在门槛上,等下地归来的父亲。
也能看到自己是如何在这个家里看继母的脸色,咽下一口又一口的委屈。
这里有她对母亲唯一的思念,也有她对刘翠芬最深的憎恨。
所有的爱与痛,都纠缠在这几间破败的土房里。
现在,是时候做个了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