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一动,我拉起西恩的手,向无名指看去。
空空如也。
不是,这梦连雌虫怀孕后微微凸起的肚子这种细节都能照顾到,咋忘了我送出的定情信物?
我抬头,这才发现自己将心中所想全说了出来。
西恩微微蹙眉:“什么定情信物?”
“海勒斯之戒。”我回答。
“你是说这个?”
他抓起我的手摊开,我诧异的发现,戴在我中指上的,可不是那枚本应送出的戒指。
……忽然一阵冷汗。
第58章三次坠机
梦仍在继续。
眼前画面忽地变暗,声音也渐渐遥远。
像转场的电影,视野再亮起来时,最先被唤起的是听觉。
一阵喧闹的嘈杂音,时不时还有哄笑和鼓掌声响起,刺激着脆弱的耳膜和神经。
有些烦躁、哪里不对劲,但对安全感稳定感的追逐,让“我”继续忍耐,待在那个密封的玻璃罐内。
然后,有虫在叫我——
“殿下。”
近在咫尺的嗓音带着天然的一丝丝冷意,“我”却能听出对方的关切。
眼皮努力地掀了掀,明亮的光线刺入,又逐渐在视网膜上凝聚成像。
一只雄虫。
丰盛柔软的金发,像被阳光照射的金子一样,润泽闪耀,尾部略有些长,打着卷轻垂在脖颈处。
牛奶般光洁莹润的肌肤裹覆着他匀称的肌肉和瘦削的躯干,一条条蓝色的幽幽静脉清晰可见。
他穿着一身全黑无袖的紧身作战服,腰间挂着匕首和两把枪,一双长腿笔直有力,站立在机舱的走廊内。
结合著他薄嫩细腻到彷佛透明的肌肤,一种兼具脆弱和强悍的矛盾感扑面而来。
他伸手扶着我的肩,手劲很大,硬生生将我几欲滑落的身体重新稳稳支了起来:
“你晚餐几乎没吃。是不舒服吗?”
我握住他的手,靠着背后舱壁,慢慢直起身子,向他面容看去。
雄虫的脸微微侧着,头灯的灯光照在他的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上,沁出微亮的清辉,恍惚了他的五官。
他轻轻转头,抬起低垂的眼睑,朝我望来。
在那一刻,其他事物快速后退和隐约,没入无意义的黑白背景,只有他的双眸,越发清晰明刻——
竟是紫金异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