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又开始沉,心底苦笑,病成这样,真是许久没有的滋味。 早知今日,该让沈愈之跟来的,彭城王得到消息,估计已命沈愈之往军中赶,可他一把老骨头,恐怕来不及。 还不如那几个当地郎中,靠放血吊着命。 还有个郎中瞧着便像骗子,非说一味草药只有河间郡才有,骗得谢寒派人去河间王府拿药材。 河间王……谢凌钰忽然想起什么。 河间王与博陵王有私交,倘若他知晓先帝驾崩真相,登基后岂会放过薛家。 哪怕他下了遗诏保皇后,恐怕谢元慎也宁肯背负骂名,同薛柔不死不休。 倘若清醒时,皇帝不会这般疑神疑鬼,可病痛噩梦折磨得他神志不清,心里发狠,怀疑博陵王府所有人都可能知情。 当初,应该一个都不放过的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