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厉远。
服务生是个机灵的人,明白这里头的事,也不多问,默默地撤了出去。
陈哲一个反应过来,摸了摸自己右眼:“刚才我们表演节目给姒姒玩呢?”
姒姒?
厉远眼皮一跳,看向安姒。
你人缘还挺好的啊?
安姒张了张嘴,还没来得及说话,腕上一紧,被厉远直接提了起来。
另一只手里一空,手杖也被他抽了去。
厉远提步就往外走,安姒没了手杖支撑,人又被他这么硬拉着,一瘸一拐跟在后面,陈哲看着都不忍。
“远爷,你听我们说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没人敢吱半个音。
厉远手上力气大得吓人,手腕像快被他捏碎了似的,生疼!
安姒忍着,忍到一半实在忍不住了,开始大粒大粒的掉眼泪了,疼的!
但是她紧咬着唇,没哭出声来。
厉远像一头疯狮子似的闯在前面,压根没发现。
可是“不良夜”的所有人都看到了,厉远发狠地拖着一个女人,脸上的神情凶戾阴鸷。
一直把人拽到拉风的越野车旁,厉远才甩开手,胸口因为情绪距离的起伏着。
他点了根烟,吸了一口,转过身来,语气又凶又冷。
“说!”
安姒捂着手腕,低垂着眸,被他的音量吓得一抖,不知道他让她说什么。
厉远半天没听到音,提脚上前一步,安姒被他逼得不得不后退。
他抬手往树杆上一撑,推着安姒背脊抵在粗糙的树干上。
男人的呼吸灼热,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她许久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向上扬了扬。
安姒被迫微仰着头看他,一双凶冷疏离的眼睛同样望着她。
安姒闭了闭眼,又两串泪水扑簌而下。
她不明白他怎么对她这么凶!
厉远脸上的笑意一点都没了,哪还有半点先前玩世不恭流氓的样子,根本像一头被触怒的野兽,举手抬足就能把她撕个粉碎。
他真想把她撕碎了得了。
她明明可以开口叫他留下来,为什么不说。
她明明可以打电话叫他来,为什么不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