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挺能的呢,就这会儿功夫,他的朋友已经倒戈相向个彻底。
连他妈“姒姒”都叫上了!
他都还没这样叫过。
厉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较劲什么,但是他控制不住,体力好像有沸腾的力量让他忍不住想发疯。
“说啊,你到底干了什么!”厉远手指用力,按在安姒的肩上。
男人灼热的温度瞬间肩胛骨传来,压得她肩颈都疼。
安姒咬着唇道:“我什么都没干,从头到尾都是你。”
是你发疯似的街头打人,是你在警察局不配合被扣着,是你不管不顾把她拽到这里
来的。
安姒开始反抗。
厉远手掌下的小人,别开了脸,肩膀左右扭动,要逃离他的禁锢。
然而他手劲像钳子似的,安姒怎么能挣脱得了?
挣不过,安姒也不认输,去抢厉远手里的手杖。
她在他面前,眼里是惊恐畏惧,脸上挂着清晰的泪痕,可动作上却勇得狠。
厉远垂下眼眸,视线落在她通红的手腕上。
他把她掐红了。
厉远手一松,手杖被安姒抢了过去。
女人手里有了武器,毫不留情地朝厉远攻击,手杖连着打了他手臂和身上好几下,他纹丝不动。
安姒气极了:“你松手啊!”
天边打了声惊雷,骤然刮起了大风,豆大雨点疏密而下,顷刻间变了天。
厉远不知道为什么,会在这样大风大雨的夜晚,对着这个又哭又打又叫的女人。
他居然会好想,要是她能不哭了,过来抱抱他就好了。
电话里听到她叫“求求你们别打了”的时候,他一路是跑着过来的。
他厉远,这辈子头一次这么紧张过。
大雨很快兜头而下,厉远仍然掐着安姒的肩膀,两个人都走不了。
站在越野车旁,梧桐树下,行人匆匆,纷纷瞩目这两个奇怪的人。
雨水劈头砸在厉远弓起的眉骨上,他忽然别过脸,自嘲地笑了声。
他不说话,手放开。
安姒终于从他的禁锢中逃离,喘着气,直直地望着他。
厉远唇线抿成了一个冷硬的弧度,不带任何情绪低笑了下:“你打人比以前疼多了。”
那天在孙直照办公室,他掀开腹肌吓唬她,她明明可以用手杖打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