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
“张者张大人,你不曾听过?“这人蹭的一下站起身来,“如何能证明?“桐桐摸出一枚玉佩这是言里之物。
这人拿着玉佩看了又看然后抬头重新看桐桐:十二三岁年纪,并无明显喉结。
说是女子吧女子不能是这个样子:说是男子吧像是没长大的男孩子。
而今又拿出言里的东西那眼前这人是:言里的公公?
他试探着问:“太后娘娘还好?“张看是太后的人,这是天下尽知的事。
当年先帝将太后藏在张者家整整藏了+五年。
要说太后最信任谁,只怕张耆尚在刘美之上所以,这一趟是太后的意思?可是,这是为什么呢?好没道理。
桐桐看了对方一眼,“朝中请官家亲政的声音从未断绝…”
知道!
这个当然知道。
“好似天下太平,幼主就可做主了。
“这人嘶了一声,这是想闹出点事端出来,转移朝廷的注意力吗?
这事不能全信!
桐桐又道:“那你以为…桂场的事,郭副使与李元昊的事……朝廷就真的一无所知吗?“这人面色大变:言中尽知?
桐桐看他:“郭家是官家的岳家可是呢?太后选郭家是为什么呢?可而今,郭家一言不发!
既不能好好的听从太后调遣,也不明确的回应官家这是为何?“这是不好表态!
可这不表态,便是背叛太后。
太后想收拾郭家?也想给官家一个教训?
这人又信了几分,一般人可不能把言里的事情说的那般详尽。
“银子有人收走布帛交给你处置。
“桐桐看他,“二十万匹,价值二十万金。
便是我什么身份都没有,敢问阁下不心动吗?“这人胡须一翘,没有言语桐桐又道:“况且,李元昊要运走兵器铠甲,他必不敢叫人好好检查,若是有人追查,他跑的比谁都快。
那他带走的是什么,不全凭一张嘴说嘛!
说是布帛就是布帛,谁能反驳?你跟李元昊做的是生意,又不是忠心于他。
各凭本事喽!
难道阁下有钱不赚么?
二+万金?“可这东西销往哪里都会被查的!
不能清理出去,那就是扎手的刺猬,迟早惹祸。”
桐桐又笑了,“阁下只管往夏州运就是了。
“什么?
“往夏州运啊!
东西丢了,最有嫌疑的当然是押着军械铠甲不好叫检查的李元昊。
既然黑锅已经背到身上了,他会介意多一层罪么?况且,从夏州过去,就是回鹘,河西走廊连着西域,这点东西往西边运,朝廷怎么会知道?怎么抓把柄?“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这可真把李元昊和夏州坑慘了才这么想完这人就懂了,“太后想对夏州用兵么?“桐桐反倒是不答了,“多余的莫问,问了我也不知。
只问阁下,应还是不应?若是不应,那就只能请曹玮曹将军找将士扮演一把马匪了。
“曹玮驻守陕西延边,之前被丁请诬陷有过几年沉寂。
丁谓贬谪之后,他又被派来戍边。
此人一生无败迹。
他父亲是北宋开国功臣,他死后还是宋朝的二十四功臣之一。
另外,赵祯的第二任皇后曹氏,是曹玮的侄女曹家武勋起家,家中人丁兴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