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曹玮这一辈儿,就有兄弟八人。
可以说,曹家在北宋的地位,当真是非比寻常。
这人心里又对这少年信了一层,因为曹玮重新回延边,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。
消息这般灵通,且对这些将领这般熟悉的,来头自然不小。
总之,一半信此人,一半利益驱使,他应承了一干!
桐桐叮嘱:“到了大辽境内再动手!
小心些,莫要打草惊蛇。
此次使团朝廷派了富弼和涪陵县公。
富弼你知道,他是晏殊的女嫣,而晏殊是官家的先生,所以,富弼自然是心里偏着言家的:涪陵县公,你怕是不了解,他是官家的伴读,在言中与官家叔侄相称。
是能在官家病重守在官家身侧之人,官家信重非常。
且此人心思深沉,观察仔细,看起来文质彬彬,厚道端正,可其实心里颇有城府。
一点风吹草动,他都能洞悉。
所以,不要去试探,省的弄巧成拙。”
然后她又给这人露消息,来了多少车马,带了多少东西,护送的禁军谁是统领,如数家珍。
此人顾虑再无,至少知道这是神仙在打架,他只是跟着捡漏而已。
说妥当之后,桐桐就神隐了。
退了客栈的房舍,消失在了榷场里李元昊知道人走了,还想着怕是真多想了,人不是走了吗?他还特意问了一句:“去哪了?”
掌柜的回了:“叫人盯着,只说是原路返回了。
“回去了?
那就别管了,只看咱们的事怎么办吧四爷跟着使团,远远的看见桂场的时候就开始撩开帘子,他估摸桐桐就在人群里猫着呢。
可扫了一圈,没看见!
这是自己没找见呢?还是她不在?
没见着还好说,要是不在……那就坏了。
不定又干什么去了。
富弼还问说:“没见过榷场是这样的。
咱们回程的时候得在这里修整几日,县公得闲了可以转转,无碍。”
四爷应承着,再张望了两眼,还是没有任何信号,告诉自己她在。
可等进了榷场,过这关隘的时候,四爷发现土墙上有两道记号。
这记号必是桐桐留下的!
只是一道是进来的,一道是出去的。
这怎么不等自己来,她自己倒是跑了呢?
岁币押来了,自是要跟辽国在榷场交割的。
三千人马不能带出去,岁币只能交给辽国的护卫押送。
而使团则带三百护卫,护送他们继续出使辽国。
这几乎是没有什么争议的,银子、布帛查验之后,清点了数目,然后交割完成。
为了不节外生校,自是不能太过停留。
真就是简单的修整之后,这就上路了。
四爷继续上了马车,想在棰场里找寻桐桐呆过的痕迹,可情,人家什么也没留下。
她怎么这么乖呢?乖的人心里发毛!
这要是不折腾出点什么都不像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