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将军佩刀上的铜吞口映着这个字,刀鞘突然重重磕在青砖接缝处。
"
开闸!
"
云长老的暴喝惊飞檐角铜铃。
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,暗渠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。
漂浮的机关图残页打着旋儿陷进旋涡,那截凤纹剑穗突然被水流卷向深处。
喻浅绣着龙纹的锦靴踏过积水,心口旧伤随着步伐若隐若现。
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到暴雨梨花匣的刹那,孟密探的袖箭突然擦着云长老耳畔掠过。
老贼本能偏头躲避,碧荷趁机咬破藏在臼齿的醉鱼草胶囊。
"
你!
"
云长老的咒骂被呛在喉间。
他握杖的手背突然泛起青紫纹路——方才沾到的海棠汁混着银杏叶毒开始发作。
陆堂主拔剑欲刺,却发现佩剑早被磁石吸在孟密探的链子镖上。
禁军铁靴踏碎满地银杏的声响惊心动魄。
三百张硬弓拉满的嗡鸣声中,喻浅反手将外袍甩在碧荷身上。
小宫女颤抖着掏出藏在发髻里的磁石粉,扬手洒向还想挣扎的云长老。
"
地牢闸门共有三十六道机构。
"
喻浅踩着云长老跌落的蛇头杖,绣鞋碾碎杖尾镶嵌的孔雀石,"
你开的不过是第七闸。
"
她弯腰拾起虎符匙时,发间金步摇垂落的流苏扫过老贼青紫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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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凛在第三道闸门升起时就嗅到了血腥味。
他抓着铁链的手指关节泛白,浸透冰水的衣裳紧贴着后背刀伤。
当喻浅绣着金线的裙摆拂过地牢石阶时,这个曾单枪匹马挑翻十八暗哨的男人突然踉跄着栽进她怀里。
"
你怎么敢。。。。。。"
宫凛的声音闷在喻浅肩头,握剑的手却小心避开她心口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