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白、滞缓,照得走廊像一条永无尽头的冰管。林晚抱着拖把桶站在清洁工具间门口,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被排气口放大成低频鼓点——咚、咚、咚,每一下都在提醒她:这里不是医院,是审判庭,而她,是还没被戴上手铐的被告。 “编号Ω-07冷冻舱异常升温,清洁工立刻过去!” 对讲机里蹦出的女声机械却尖锐,像一根冰锥钉进耳膜。林晚低头看胸牌——“临时工 安可”,照片上的她笑得像另一个人。三个月前,她用假身份潜入这家医院;三个月里,她每天与拖把、消毒水、尸袋为伴,却再没靠近过那间写着“Ω-07”的舱室。 今天,舱门自己开了。 她推着清洁车过去,越靠近,越能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——不是福尔马林,是午后阳光晒在旧毛衣上的气息,带着一点甜腻的奶粉味。那是姐姐林晨的气味。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