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斯洛特本来打算让侍者把药膏送上去。
后来想了想,觉得云扶雨可能不喜欢陌生人打扰,又想亲自去给他送。
谁知东西刚准备好,兰斯洛特就收到了紧急消息。
他随便走进了一间休息室,坐下来原地处理公务,一处理就是一个多小时。。。。。。就这么把楼上的云扶雨给忘记了。
兰斯洛特按了按眉心:
“我刚才打算给他冰敷一下眼睛,结果忙忘了。”
云扶雨应该是睡着了,否则早就下来找他了。
阿德里安:“不必。我去吧。”
药膏和冰敷眼罩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。
阿德里安直接抓走了里面的东西,像个极其没有礼仪规范的侍者,把空荡荡的托盘留在原地。
兰斯洛特提醒:“就算云扶雨已经睡着了,最好也喊醒他,等冰敷完再继续睡。否则明天会变得更严重。”
阿德里安没说话,已经走远了。
楼上很安静。
右边第二间,应该是给云扶雨准备的客房。
黑狼精神体无声无息,自己跑了出来,快步跑上前,用爪子轻轻挠门。
没有回应。
黑狼的爪子用更大的力道拍了拍门,阿德里安也敲了敲门。
还是没有声音。难道是睡着了?
阿德里安和黑狼默默对视。
随后,阿德里安毫不犹豫,用备用房卡打开房门,推门而入。
阿德里安才懒得考虑云扶雨会不会裸睡之类的事情。
反正他身上有的东西,云扶雨也有。
况且云扶雨现在能正常使用精神力,生气的话,随时可以和他打一架。
房间内并未关灯。
阿德里安先进门,黑狼跟在后面关上门,一人一狼都没遮掩脚步声。
阿德里安熟门熟路地绕进卧室。
卧室的床上,侧卧着一个纤瘦的人影。
云扶雨睡觉的角度十分奇特。
铺好的被子没抖开。
而云扶雨背对着枕头,蜷成一团,小腿伸进了被子和床组成的包装物里。
像是临时休息,睡着后又有些怕冷,因此缩成了这种姿势。
阿德里安拿着药和眼罩,径直走到床边,低头看着云扶雨。
云扶雨已经睡熟了,对来人毫无所觉。
柔软的黑发垂在白色的床单上。
由于侧卧的姿势,脸颊明明很瘦,却能在凹陷的柔软床铺里挤出一小点柔软的肉意。
手臂乖乖地蜷着,两只手搭在一起,用手背抵在眼前。
大概是因为光太亮了,晃得睡梦中的人有些不舒服,所以他本能地把脸埋进能挡光的地方。
阿德里安随手把灯关上,只留下一小点床头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