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疑似不合格舔毛的涂药过程很快结束了。
涂完药,再把冰敷眼罩盖在云扶雨眼睛上。
完成后,阿德里安静静坐在床边观察。
黑狼倒是自觉地缩小体型,跃上了床。
没办法,如果保持原本体型的话,它大概会把云扶雨压醒,然后被揍一顿。
黑狼缩小到了普通大型犬的大小,卧在云扶雨身旁,用柔软的腹部轻轻压着云扶雨的左手。
黑狼低头嗅了嗅云扶雨的头发,本能地想舔舔他的脸。
可又怕惊扰醒云扶雨,所以暂时忍住了。
两双深绿色的眼睛对视片刻。
某一刻,一人一狼突然心有灵犀地反应过来。
他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。
阿德里安起身出门,去自己的套房里,迅速冲澡、换上睡裤,然后回到云扶雨的卧室。
阿德里安身上带着些微的水汽和沐浴露清爽的气息,果断躺在云扶雨右侧宽敞的位置上。
黑狼则贴在云扶雨左侧,暖烘烘的热度故意靠在云扶雨手臂上。
云扶雨的睡梦被打扰,无意识地往右边挪了挪。
黑狼得寸进尺,故技重施,又变大一些。
昏睡的云扶雨就又往右边翻了个身。
就这样,仿佛像是在铁板烧烙鸡蛋卷一样,一圈一圈,把云扶雨鸡蛋卷卷到了床铺正中间。
直到云扶雨回到床的正中间,黑狼才停下了这种诡计,和另一边的阿德里安对视一眼,自己趴回了云扶雨的左侧。
工作完成。
终于可以睡觉了。
一人一狼,一左一右,严严实实地占据了这张大床的两侧。
也幸好空间本来就足够大。
而云扶雨此刻眼睛上顶着个冰敷眼罩,清清凉凉的感觉舒缓了眼睛的不适,他睡得更香了。
*
半夜。
温控系统无声无息地制冷,源源不断地维持着夏日中房间内的温度。
可睡梦中的云扶雨越来越热,感觉好像身处火炉一样。
明明脸上和脖颈有些凉,两边身侧却越来越热。
云扶雨蹙着眉,无意识的想挪动。
可不管是往左边挪,还是往右边挪,都会变得更热。
云扶雨默默地往上移,头顶都靠在了床头。
好不容易凉快了一点,可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拽回去了。
随后云扶雨试图踢被子,把腿压在被子上方,再次睡得四仰八叉。
然后他被温控系统的冷风冻醒了。
云扶雨茫然地睁眼。。。。。。发现眼睛上压着什么凉凉的东西。
他伸手拽开那个东西。
可眼睛像被糊住了一样,依然睁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