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是第二滴。
第三滴。
云扶雨越走越快,闷着头往前走,不知去向何方。
阿德里安快步追上去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对不起。我会解决这件事。”
云扶雨知道阿德里安说的解决是什么。
就像开学时阿德里安撞见柯蒂斯找平民学生的麻烦,那么阿德里安的解决方发就是当场揍柯蒂斯一顿,事后派人给予受害者补偿,然后结束。
云扶雨吸了吸鼻子,脚步不停。
“这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有的泪水并非是撒娇或抱怨诉苦,不需要安慰,不需要道歉。
需要的,只是解决问题。
但问题要怎么解决?
不论如何,云扶雨要先去替这一家人报仇。
*
在芬里尔家的施压下,当地警务的效率瞬间提高了百倍。
真相水落石出。
云扶雨一边脚踩在罪魁祸首的头上,一边阅读这个案件的真正调查记录。
撞人的就是光头男,坐牢的小弟是收钱顶罪。
之所以能逃脱法网,是因为他大伯是当地有点权力的官员。
他不仅犯过这一件事,还有许许多多极其恶劣的事件,死去的受害者不止一人。
都是挑普遍意义上的软柿子欺负,受害者没钱没权,以至于最后全都被无声无息地花钱摆平,连社会新闻版面上的一点水花都没激起。
只不过,他太低估了蝼蚁复仇的决心。
云扶雨半敛着眼,冷光镀在瘦削的侧脸上。
不知何时起,眼尾鼻唇秀致的起伏也带上了锋利的意味。
阿德里安没有经验,不知道培养一株玫瑰是应该放任他去用刺将敌人扎得鲜血淋漓,还是应该告诉他,有些事情,他可以不用亲自做。
但没有正常人会喜欢杀人,所以本能驱使着阿德里安拦住云扶雨。
“我来动手。”
云扶雨摇头拒绝。
“我要自己动手。”
和联合军演的时候不一样,云扶雨不害怕杀他。
照理说,应该把光头男送到法院去,监督法院对他进行合理的审判。
可法律早已缺席了太久,受害者们也耗费了太多的心力,不能再等了。
云扶雨死死踩住他的头,照着调查记录,一条一条,宣读这个人的罪行。
“打架斗殴致人死亡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抢劫、催收保护费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