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叶领着三个武婢,又让赵家出了些护卫,凑到十多人,浩浩荡荡去了。
午后就去了,天黑准备吃晚饭了,一行人才风尘仆仆地回来。
人看着累,但眼中的光不同。温言亲自给银叶倒水盛饭,银叶面上的笑容却十分明显。
“赵家谁同你去的?”
“自然是赵琛啊。”
“满意吗?”
“很满意。”银叶点点头,“他都听我的,也算不错。主子,您知道吗?我做梦都没想到,可以嫁个秀才。”
温言被她逗笑了,“之前是谁说嫁人不好的,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。”
“是吗?”温言故意做出疑惑的模样,随后掩面笑了,“赵琛挺好的,他今日很关照我。”
“你替他解决麻烦,难不成要对你冷着脸,不成吗?别对他太好,该冷着就要冷着,别那么上赶着,低了自己的身价。”温言含笑劝说一句,“当然,你若不听我的,那就自己上赶着。”
“怎么会?您想多了,我是觉得他好看,图赵家如今人口简单才看上的,离着您又近,出入也有个照顾呀。”银叶红了脸,辩解道:“我是全面观察,觉得赵家不错的。”
温言也点头:“我也觉得赵家不错,这件事背后大有来头呢,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,听说他们老爷的庶长子做生意十分厉害的,是老爷一手带出来的。”银叶怯怯开口,“您说,他家的麻烦是不是还有很多?”
“嗯,派人盯着那个长子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温言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隔天,赵家夫人亲自提着礼品来道谢,温言亲自接待了,赵夫人一口一个感谢,夸赞银叶懂事有魄力。
温言谦虚,“夫人夸赞了,她过于莽撞了,带着人就冲过去,没有前思后想。”
“有魄力,脑子快,还会做生意,多好的女娘呀。”赵夫人竭力夸赞,“您在本地也是大善人,多少人夸赞您。不瞒您说,昨日事情过后,都知道你妹妹与我家不争气的东西定亲了,你看、要不,你就将银叶嫁给我家,我必然将她当做女儿来看待的。”
“您说呢,昨日就是因为这件事罚过她了,怎么能信口开河呢。”温言故作不满。
“不不不。”赵夫人急了,“我的意思是两家结秦晋之好,待犬子过了孝期就走六礼,您看如何。我是真心实意来求娶你家银叶的。”
温言故作疑惑,“我家不过生意人,赵郎君可是秀才。”
“我家也是做生意的。”赵夫人接过话来,“我家真心的,不瞒您说,我也喜欢银叶,做事利落,我欢喜极了。”
赵夫人左一句喜欢,右一句欢喜极了,温言只好顺着坡下了。
两家说定好了。
赵夫人这才满意离去。温言目送他离去,笑了笑,事情就算成了。
但她还是要告诉青叶一声,毕竟青叶是银叶唯一的亲人了,不能不告诉他。
思虑再三,她让银叶自己去写信,告知兄长。
至于其他的事情,她已无法顾及了,总不好让银叶孤零零上花轿。
念此,她的心反而畅快了些。
送走赵家夫人,酒楼伙计匆匆走来,道是厨子生病去了,酒楼里忙不过来。
酒楼是温言复刻京城酒楼来的,一应菜色都是她手把教下去的,少一个厨子,就是来请她去帮忙。
“等着,我随即过去。”温言颔首。
匆匆赶到酒楼,恰是午饭时候,酒楼大堂里几乎没有空位。
温言扫了一眼,“这些时日,生意都不错吗?”
“是不错,来了一位厨子,说是从京城来的,添了几道新菜,十分受欢迎。”掌柜笑呵呵地迎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