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心中一愣,“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?”
“银叶小东家知晓呀。”
温言提起裙摆,没有与掌柜再计较这些事,匆匆赶去后厨。
后厨里忙得热火朝天,前面催着菜,跑腿催厨子,里里外外都是一片催促声。
温言走进去,里面热气弥漫,烟雾笼罩,压根看不清人。
她抓起身边一个跑堂:“新来的厨子呢?”
“在最里面做菜呢。”跑堂指着角落里一个灶台前的影子。
温言看向过去,没多想,提起裙摆,走了两步,越往里走,她越发觉得自己疯了。
裴司怎么会过来。
她为何一听到厨子从京城来的,就开始发疯,以为是裴司来了。
裴司是太傅,是朝堂肱骨,怎么会来这里呢。
她走过去,在对方身后停下,对方身形颀长。对方回头,两人四目相接。
厨子看着她,低眸打量:“你是东家吗?”
他操着北边的口音,声音粗犷,听起来,丝毫没有温柔感。
不是裴司。
温言松了口气:“听说你从京城来的,好奇便来看看,两地菜色还是有些不同的。”
厨子正忙着呢,随口应付一句。
温言转身离开厨房,离开后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帮忙的,转身又回去了。
忙过中午,酒楼里的人少了些,温言让新来的厨子做了两道拿手菜。
当菜摆出来的时候,她就看出来,这几道菜是她创作的,这个人从京城偷师回来的。
她并没有多加计较,人家有本事偷师是他的本事,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也不算犯法。
她询问对方: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两月前。”
“京城……”温言欲言又止,一个厨子能知道什么呢,她微微一笑,改口说道:“好好做。”
“哎,好。”厨子勤快地答应下来。
温言若有所思,坐在桌前良久不语。
她思考了会儿,觉得自己近日太闲了,她抬头看去,门外阳光正好。
回家,睡个午觉,就该吃晚饭了。
温言与掌柜道别,自己一人走回去,从路上买了些点心果子,一面吃一面往回走。
走入巷子里,与赵家的婆子见面,她递了些果子,对方笑着接住了,又说道:“你们姐妹不在家,听说你家来客人了。我家夫人邀请吃茶,人家不乐意,非要在门口等着。”
“我家?”温言纳闷,“许是客商。”
“不是,听说从京城来的。”婆子摆摆手,吃了果子,自然就要多说两句,“长得高,模样好看极了。”
温言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