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祭梵房间没开灯,无疑人不在里面。
安以然进了屋,想反锁来着,但要是沈祭梵进来发现门反锁了,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安以然直接摸进了房间,沈祭梵的习惯就是不开窗帘,屋子里白天也像晚上一样,一丝光都透不进来。
安以然对这房间记得并不是那么熟,努力回想着沈祭梵的钱包会放在什么地方。实在看不见,不得不往窗台摸过去,拉开了些窗帘,这时候屋里才有点光。
安以然站着不动,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勉强看清楚屋里家具的位置。
钱包放在床边的柜台上,安以然记得里面的钱有很大一沓,少了一两张应该不会被发现。安以然咬咬牙,莫名的牙齿开始轻轻颤抖。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,一狠心伸手拿着钱夹子。手本来就哆嗦得不像话,恰在这时候床上翻动了下,一双灼亮异常的眼睛启开,昏暗的环境中,那双眼睛亮得扎眼,冒出丝丝寒光。
“啊--”安以然手上东西当即“哌”一声掉在地上,惊吓过度的同时快步后退,腿撞上了椅子整个人摔了下去。
“啪”一声屋里灯亮了,紧跟着所有灯依次亮起来,安以然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,脸上惨白惨白的,惊恐的望着坐在床边全身被黑气笼罩的男人。耳边充斥着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声,什么都听不见了似地,狼狈的摔倒在地还不知道动。
沈祭梵那眸子就跟狼一般,紧紧盯着她的脸,差点就要在她脸上剜个洞出来。
安以然张张嘴,发现声音不见了,全卡在喉咙下面,舔了下唇,润了润,才勉强出声道:“我,不知道你在……我看楼下亮着灯,以为你在楼下……对不起…是不是打扰你了?我,这就出去……”
摔得挺痛的,可这时候哪还顾得痛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面跑。
“站住。”沈祭梵声音很冷,安以然当即停下脚步,木讷的站在原地,沈祭梵沉着冰冷气息走过去,板正她的身体,垂眼看她。大掌卡在她下颚:“来拿钱?”
安以然摇头,伸手握住他卡在下巴上的手腕,拉开了些。沈祭梵再道:
“不声不响的拿钱,宝,知道这是什么吗?这是偷!”
“没有,我不是……”安以然扳掉他的手,转身往外跑,沈祭梵伸手就给带了回来,安以然立马转开话说:“我没有想偷偷的拿,大不了,以后还你……”
“还?”沈祭梵声音有些莫名的吓人,安以然挣了几下推开他,沈祭梵扣住她的人,语气见薄怒:“站好!”
安以然站住不再动,仰头小心望着他。沈祭梵叹口气,压下心底窜起的怒,偷钱,他真没想到她竟然真敢这么做。沉声道:
“然然,你需要什么,直接说。但凡你要的,我没给你吗?”
安以然不说话,头埋得很低。沈祭梵无奈,松开她,俯身捡起地上的钱夹子,低声道:“乖宝,你说,要钱干什么?”
安以然抬眼望他,动了下嘴唇,没出声。沈祭梵钱包扔在一边,扣着她肩膀将她按在了椅子上,沈祭梵在她身前站着。安以然唇咬得很紧,没出声,沈祭梵也不逼她,要是以前免不得吃一顿收拾。沈祭梵双掌按在她肩膀上,微微俯身,脸贴近她的,安以然被他那气势吓着了,脸上有些白。
沈祭梵长叹了口气,低声道,“然然,看着我。”
安以然睫毛轻轻颤动,好大会儿才缓缓抬眼,望着他。沈祭梵语重心长道:
“乖宝,说说看,你刚才的行为,对不对?”
安以然摇头,沈祭梵要她出声,安以然咬唇。沈祭梵目光渐渐转冷,非要她承认错误。安以然出口却是:“我是想偷偷拿你的钱,但我并没有打算拿多少。沈祭梵,我听说很多女明星嫁入豪门,离婚之后都会得到一笔很丰厚的赡养费。沈祭梵,我们离婚,我并没有打算要你一分钱,我只是要一点点回家的路费而已。”
沈祭梵那脸子立马黑了,安以然缓下眼睑,再度出声:
“你别这么咄咄逼人要我认错,我是错了,我承认。但是,我并没觉得这样做有多过分。沈祭梵,要不是我的钱忽然间没了,我也不会偷偷来拿你的钱。”
沈祭梵的唇在下一刻封住她的唇,掌下一个大力将她提了起来,摔上了床。安以然脸色一片死灰,眼睛里满是惊恐,沈祭梵上手就撕她的衣服:
“离婚?想走人?然然,你是不是还在白日做梦?”沈祭梵高大的身躯直接就压了下去,安以然在沈祭梵唇压下来时头即刻歪向一边,急急出声:
“沈祭梵,你没有离婚就跟凯露小姐订婚,在我们Z国,你已经犯了重婚罪,你已经犯罪了。我是为你好,沈祭梵,为了你的名声着想,我们还是离婚吧。”
“为我着想?宝,你倒是贤惠,我的事,你不用操心。”沈祭梵扣住她的脸,狠狠出声,安以然下巴被箍得极痛,见他再度压下来,安以然想也没想,直接朝他唾了口唾沫子,唾了他满脸都是。
沈祭梵那目光瞬间冷戾异常,当即起身,提着安以然身子一个翻转,手起掌落就打在她小臀上。安以然闷痛的哼出声,眼里泪光一片,扭头看他,狠狠咬着牙,不肯出声求他。沈祭梵下手不轻,打了几下就停了。猛力一把将她提了起来,抱在怀里,刚硬的面颊贴着她的脸,暗哑出声喊了句:“然然……”
千言万语,被压在喉咙底下。侧头就吻在她脸上,不停的亲吻:
“你要我怎么办?你想我怎么做你才满意?嗯?你说,只要你说,嗯?”
“你要不要做?不做就放开我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安以然泪水淌下来,脸颊被眼泪湿染得一片冰冷,眼眶通红。
沈祭梵闭上眼,抱得更紧。安以然动了下身体,用力推他,却没有推动。沈祭梵板正她的脸,吻着她的唇,压低声音问:“宝,痛吗?我看看有没有打伤,嗯?”
“你真的,好可笑。”安以然吸了下鼻子,目光很冷,满满的失望。
沈祭梵心底被刺痛了一瞬,当即翻转她的身体,不看她的眼睛。伸手退开她的小裤,安以然下意识去拽,不让他脱。沈祭梵硬把她裤子给脱下了腿弯,浑圆的消臀一片红,倒是没有当初挨打时那么惨不忍睹,倒也看得出下手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