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正厅里,指尖摩挲着案上那把短刀——刀身无纹,刃口泛着冷光,正是三年前刺入张淮深胸口的凶器。烛火摇曳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身后的梁柱上,与那些刻着归义军战死将士名字的痕迹重叠在一起。 “江防御使,张公子他们还在偏厅等着。”侍卫轻步走进来,声音压得极低。 江寒抬头,目光扫过案上堆积的卷宗——最上面一卷是张淮深生前最后写的奏疏,墨迹晕染处还留着指痕;下面压着长安送来的密报,字迹是鸿胪寺卿李旬的手笔,却在“沙州事务”四字旁,有一行极淡的朱批,笔画扭曲,像是宦官特有的字迹。 “让他们再等片刻。”江寒将短刀拿起,凑近烛火。刀脊处有一道细微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硬物磕碰过——三年前查案时,他以为这是打斗留下的痕迹,直到昨日在张议潮旧居的库房里,看到一把刻着“枢密...